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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料一场风波过,浪潮仍是暗涌。
颜漠往仁王府拜谢过一回,便领着亲随折返了草原,结果仅仅这么一回,就让国主爹爹起了些旁的心思,这或许还因着几分白佑义的事儿,总归,不是什么好心思。
没多久,赵歌就被放回了王城。
言悔不以为意,我却觉得国主爹爹此举,实在膈应人,再者,我主动进宫求见过王后娘亲好几回,竟都被拒之于门外。
说是,不愿见我了。
倒也无法强求。
念念问及我与王后娘亲怎么了,我也只能苦笑,最多答一句,许是伤感着近日的事儿,才会如此。
可我心里头清楚,王后娘亲是气我,她怎会猜不到致使白佑义到此地步的人是我。
就因为知道是我,所以她才不愿见我。
如此过了一个半月。
“我错了吗?”
半夜睡不着,我自床上坐起,不过双目空洞着喃喃。
为什么突然间,国主爹爹针对起言悔,王后娘亲又疏远起我,明明我,只是为自己的过往讨了个公道。
不是,一家人吗。
以为的无妨,到底是在意了。
默然地受着冷,一时没止住,便久违地落了泪。
虽然我尽量小声地擤着鼻子,却还是将言大夫闹醒了。
唉,怎么哭的时候,鼻子便要生堵。
言悔问:“怎么哭了?”
我将哽在喉间的郁结压下去,不带半分哭腔地回:“没哭。”
能信就怪了。
忽地,言大夫抬手过来,便往我脸上抹了一把,自然尽是湿意,他叹着气说:“哭又不丢人,你瞒着我作甚。”
一根弦,顿时就绷不住了。
我撅着嘴扑过去,直嚎啕着我又没有错,言悔说着旁话安慰了许久,才将我哄睡着,那眸色深深,混于夜色都瞧不清,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而隔日。
言大夫的济世堂竟就让国主爹爹给三言两语的收走了,这一来,是彻底踩中我的底线。
要知道,言悔就只想做个救人的大夫,此外别无所求。
哪怕这样,也容不得吗。
思绪紊乱了好几日,我是越发的暴躁,一颗心更是寒到底。
适有华总管来报,说赵小六存着报复之心,打算在仁王府纵火,并问我,是要提前将人安插在府中的暗线拿掉,还是按兵不动,届时再发作。
心湖的涟漪层层散去。
我沉默了良久,又缓神后,终于做了决断,道:“不用干涉,让他烧。”
……
且将心头打算同言悔说过,他肃然着问我:“当真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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