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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臂拦在言悔身前。
那人呼过来的气,都令我嫌恶。
白佑义方才瞧清言悔的身边还有个我,不由变了脸色:“这事儿性命攸关,你怎么敢带其他人过来,她是谁,可信吗?”
居然,都不识得我呢。
言悔不仅没有回话,还后退出几步,腾了地儿给我。
我掏出狱卒给的钥匙,在白佑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打开牢门,然后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白佑义莫名发慌,看着我靠近,更是浑身警惕。
我不过扭了扭手腕,紧跟着,就疾快地逮住了人,且一掌狠厉地击在他背上,散出的真气更是一瞬膨胀。
嘭——
似有什么东西断了。
失力地跌坐在地,白佑义竟疼得叫不出声来,这感觉是,他恍然有所预感,颤着身一运气,霎时五雷轰顶。
没了。
筋脉尽断,他的武学造诣,都没了。
当其瞪眼过来欲激动地骂咧一场时,我又适时丢了颗药块进了他的嘴,再一扣住他的下巴,是强行令他吞了进去。
鱼腥味儿颇重。
这下,他都来不及接着纠结武功被废,是分外紧张地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做完这一切。
我才站得远了些,而后笑脸跟人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只不过,你的后半生都得耗在这儿了,没有权没有势,只能抱着你可悲又遥不可及的欲望,伴着铁囚恶鼠,白头至死。”
“你到底是谁?”
他硬撑着坐起,大脑有些发昏。
看向外头的言大夫,我答:“仁王的正妃。”
结果白佑义听了,竟还能扯出阴诡的笑来:“无知妇人,你当然不能让我死,若我死在这里,你们脱不了干系,可若我没死,你家王爷便得听我的话,否则啊呜咕隆咦……”
笑容僵在脸上,他难以置信地捂上了喉咙。
我摩挲着指腹,明知故问:“否则怎样?”
他又尝试着发声,却怎么都说不出心里头的话,不过乱语。
是药,一定是刚刚的那个药作祟。
“看来,你怕是没机会告诉旁人了,但是别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炎不是赵炎嘛。”
念叨着,随意地跺了一脚,“哦,对了,我还知道,你当年舍弃的婴孩,她没死,人混成了江湖上的一枝玫,此时此刻,正站在你的面前呢。”
邪佞一笑,投去的目光却满是寒意,无论他听懂与否,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只是咚的一声,没料到白佑义会惊得晕了过去,罢了,待人醒后再回味,那才是说不尽的好滋味儿。
“阿悔,我们去东市逛逛吧。”
重新拷上囚门,我挽过言大夫的手,故作轻松地说。
他任我拉走,点着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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