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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手臂有点麻,紧接着全身都有点使不上力气,他朝叶槐清身上靠了靠,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他怀里倒去。
叶槐清着急地吼道,“你赶紧给我去医院。”
许竟在医院挨了针后,又被叶槐清送回寝室躺尸。
躺尸也躺不安生,还得继续挨叶槐清的教训。
叶槐清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的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徒手去接电棍?”
许竟弱弱地说道,“我当时没想什么多嘛,看他们要抓那条狗,就着急了。”
叶槐清说,“你当时可莽得很,要不是我抓着你,你还想从林肯车里劫人。”
“对不起。”
想到许竟方才的鲁莽行为,叶槐清感到无比头疼。
他是为了避开上头两个哥哥的注意、才来到离家很远的云山高中就读,现在反而更加引人注意了。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如果你再这样做的话,我就会向校方提出换寝的要求。”
一句话跑出来,听者和说话人自己都是一愣。
许竟不敢吭声,在心里默默想道:叶同学,会离开自己吗?
叶槐清在床上默默等了半天,等不到许竟一句挽留的话,又收不回说出去的话,干坐了好一会儿。
许竟的身体要过一天才能恢复知觉,所幸今天大家都出去实践活动了,叶槐清便在寝室里陪着他。
许竟是个闲不住的,身子虽然不能动了,但是眼睛一直跟着叶槐清打转,“你在看什么书啊?”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那个我初中的时候就看过了。”
许竟终于找到了话题,刚准备将自己看这本书时的心路历程向叶槐清分享之时。
叶槐清淡淡说道,“我看的是俄语版的。”
许竟又默默将话憋了回去。
在两人有一波每一波的尬聊之中,一个下午渐渐过去了。
等迎来了晚上,寝室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叶槐清打开门,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白,显得一尘不染的。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下方有一层浅浅的青色,但是一笑起来就成了弯弯的卧蚕,看起来无比亲切。
“你好,我找许竟。”
叶槐清问道,“你是——”
男人朝叶槐清伸出手,“我是许竟的爸爸——许文君。”
“爸爸,你怎么来了?”
许竟一听到许文君的声音,激动地想要从床上起来。
许文君连忙把儿子扶稳,“你们唐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你受伤了,我就连忙开车过来了。”
“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
想到爸爸接过电话后,匆匆从研究所赶过来的场景,许竟的心里很是歉疚。
“没关系。
竟竟,爸爸在来的路上想过了。”
许文君摸摸儿子柔软的头发,“你跟爸爸走吧,我不想你继续呆在这个学校了。”
“什么?”
许竟和叶槐清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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