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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寇凛的态度上,她爹要比小舅舅稍微温和一些。
来到书房所在院子外时,楚谣瞧见父亲身边一干家仆全在外头守着,将院子围的密不透风,想必父亲正和某位朝中重臣商讨一些机密要事。
楚谣早已习惯,准备吩咐抬椅轿的家仆折返回去,却鬼使神差的询问守院人:“谁在父亲书房里?”
“回小姐,是舅老爷。”
“还有谁?”
“只有老爷和舅老爷。”
楚谣微微拧着眉:“走。”
家仆抬着她离开,走没多远,又听她道,“停。”
楚谣下了椅轿,让他们原地等着,自己则绕去书房院子后头。
她父亲的书房有前门和后门,院子也一样。
后院门依然有人把守。
不等他们行礼,楚谣做出噤声的手势:“爹喊了我与小舅舅前来商讨事情,小舅舅来了么?”
守门人压低声音道:“回小姐,舅老爷刚来不久。”
楚谣点点头,镇定自若的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书房后门。
她平时并不会也不敢来偷听父亲的政事,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父亲谈论的肯定是关于三司会审的事情,她心里记挂着楚箫,想要多了解一些。
更何况里面只有小舅舅,没有旁的官员,即使被发现了也没什么,顶多被爹数落一顿罢了。
……
“阿琰,你同姐夫说一句实话。”
楚修宁坐在案台后,看着窗下站着发呆的谢从琰,“永平伯世子卓仲坤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谢从琰慢慢回头:“没有。”
楚修宁目光中透着挣扎,信与不信之间:“当年是你自己选择上京,是你要顶着这个身份活下去,你就必须记得,你是阿谣的亲舅舅……”
“要我说多少遍,我已经放下了!”
谢从琰听见“舅舅”
两个字,眼瞳里便有戾气涌动,“若我没有放下,若那小子真是我杀的,以我的作风,难道不是等他们定亲以后动手,让谣谣再背一个克夫的名声,往后再难嫁出去?!”
听上去令人脊背发凉,但楚修宁寻思着,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沉吟道:“那么阿箫这一劫,还是用来对付我?”
“也可能是对付我。”
谢从琰冷静了些,“至少引起了寇凛的注意,他不知从何处猜出了我对谣谣的心思,将矛头指向了我,想必对我的出身有所怀疑。”
楚修宁并不为此忧心:“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查不出什么。”
“但我担心……”
谢从琰话说一半,感觉到后门外似乎有人,神色骤然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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