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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了饭菜在屋子里休息。
等到日头西斜,大约申时初刻。
钱子俊叫李飞白起床,领着李飞白来到军器库,跟管库的库老打了声招呼,要借两杆新造的火铳。
如军器库库老这种小吏,自是不敢有违六品镇抚的命令,忙带着二人进入库中,打开放火铳的房间让二人进去挑选。
火铳都是全新的,也没什么挑头,钱子俊随便拿了两支,又领着李飞白出了军器库走到营中的一片小树林。
他道:“本来是应该领着二弟去打猎的,可我这腿没办法骑马纵驰,也无法蹲步挽弓,只好借用火铳来过过干瘾!”
进了小树林,钱子俊走到一棵稍大的树干前,抽出刀在树干上画了个圆,道:“今天咱俩就比试一下。
一比,看谁能先打中目标。
二比,看谁打中目标的次数最多。
后打中目标那个,管今天的晚饭。
打中次数少的那个,管今天的酒!
如何?”
李飞白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钱子俊朝后走了大约五十步,停下脚步,持刀在地上画了一道,道:“以此为界!”
接着把背上背的两杆火铳取下,递给李飞白一杆,道:“发射火铳十分简单,你看着我做就学会了!”
说罢,解下铳杆上挂的火药袋、弹丸袋,以及一个小盒子,分别挂于腰带上。
钱子俊先打开小盒子,从里边拿出一根火药捻,把火药捻从铳身上边塞入铳管,又用大拇指压住免得火药捻再从铳管中掉出来。
然后他从火药袋子中,舀出一勺火药,倒转枪身让枪管朝上,把火药倒了进去。
接着又从弹丸袋子里取出一粒弹丸,也从铳口塞入。
最后又把卡在铳身上的捅条取下,塞入枪管,把火药、弹丸以及火药捻三样东西捣实了。
这才把枪提起,又从铳身取下火石,对着火药捻旁的一块铁片击打,叮叮几下,一串火苗窜出,引燃了药捻。
钱子俊端平枪身,闭上左眼,对着铳身上的准星,三点一线瞄向目标。
就在火药捻即将燃完,药捻燃出的黑烟眯了他的眼,他眨了眨巴眼的同时,手微微一动,那铳便失了准头,在离目标一尺的地方飞了过去。
钱子俊摇头叹息:“可惜,可惜!”
回头见李飞白站在旁边发呆,还道李飞白被火铳发出的巨响惊到,道:“二弟,是不是被铳声吓到了?其实声音虽大,但不会伤到你的。”
李飞白哪是被铳声吓到,而是惊讶于大明朝的火铳发一铳竟是如此艰难。
他没有表,所以没有办法给钱子俊掐表计时间,但从钱子俊从装火药捻到一铳发出,怎么也用了五分钟了吧!
就算,钱子俊是因为不熟练所致,可一个熟练的人完成一次装填到击发,怎么也得用两分钟左右吧。
如此射速,怎么可能把火铳的威力发挥出来?
他道:“大哥这真的是新买的火铳?不是陈年老货?”
钱子俊道:“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闻闻,还有木料味与铁味呢,怎么会不是新买的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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