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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门上的把手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张小强还以为这只是一间废弃已久的荒宅。
张小强试着推了下门,没有丝毫动弹,门后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这时张小强才松了一口气,不是陷阱,要是陷阱门就不会得把堵死,里面的人胆子很小,自己就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女人都不敢露面,应改是自认收拾不了张小强,才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
张小强没再去管门,也没让杨可儿砸开,谁知道门后有没有人拿着家伙等着敲闷棍?他拿起精卫剑倒转剑柄向着窗户上的玻璃一砸,‘哗啦’形态各异的碎玻璃纷纷掉落摔得粉身碎骨。
“啊……”
一阵女人凄惨的嚎叫声从屋里传出来,张小强翻进窗户冲到房门一脚踹开。
一个漆着深红色油漆的四层抽屉柜抵在门后,堂屋里有些昏暗,唯一的光线是从房顶上的玻璃瓦上射下来的,玻璃瓦只有三五片,堂屋里的情景很阴森,在这阴森的氛围下就连墙上壁画上的人像笑的样子也带着诡异。
从张小强进屋后,那女人的惨叫就没停下来过,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张小强顺着堂屋里的过道走到后面,光线显得越发阴暗,地上没有铺地装也没有抹水泥,只是很久以前铺的黄土,黄土经过多年的踩踏已经结实起来,走在上面很硬实。
地面上坑坑洼洼坎坷不平,张小强走的很小心,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稍微疏忽就可能送命,他右手提着剑左手摸着墙慢慢前行。
跌跌碰碰的走在坎坷不平的地面,摸着粗粝不堪的墙壁,手上被沾满了墙灰。
张小强凝神静气的戒备着身边任何一点响动。
阴森古旧的老宅,让人心慌的惨叫,还有张小强紧绷的神经,合起来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恐怖电影,这种渗透骨髓的阴寒让张小强有一种穿越到恐怖电影的感觉。
走过黑暗的过道,前方亮起来,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走到了一间敞开的房门,女人的疯狂的惨嚎就在耳边,张小强的耳朵被女人的嚎叫震的‘嗡嗡’作响,张小强向屋内看去,他震惊了,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眼前的一幕让张小强活生生的体验到什么叫惨人绝缳。
他再也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
他不敢细看顺着微掩的后门走了出去,屋后是一块菜地,屋檐下堆满了手臂粗的柴禾,顺着菜地间的小路可以走到山包上的一条羊肠小道上,羊肠小道一直通往山包下直到视线被山下的灌木挡住。
一个男人长沿着羊肠小道向山下跑去,身上穿着一件老式黄军装,身上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草绿色帆布挎包,脚下穿着一双黑面布鞋,他的腿脚有些不好,跑起来一瘸一拐的,速度快不起来,当他回头查看时。
张小强看清了他的长相。
他年纪很老大概六十多的样子,须发俱白,满脸皱纹,眼睛很小,就是人们常说的老鼠眼,鼻子很大,比那看鸡舍的老酒鬼的鼻子还要大,下巴上长着半尺长的山羊胡子,现在被迎面而来的山风吹得紧紧贴在胸前。
他看到张小强已经追了出来发出恐惧的惊叫,埋头向山下跑去。
张小强看到他逃跑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心里不停滴念叨着一定要把他全身的骨头一点点的敲碎。
先前看到的一幕让张小强这个不算好人的人也愤怒了,他以为自己已经见惯凄惨,龙哥和陈义把女人当狗,让男人吃鸡饲料也没让张小强感到有任何不妥,偷鸡蛋的大男孩儿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也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
女人付出了身体和尊严却能吃饱,能得到男人的庇护,能够不被更多的男人糟蹋,那些吃鸡饲料的虽然吃不好,可他们还活着,还能继续活下去,吃不好只能怪他们自己没胆子,连女人都能杀死的丧尸都不敢多看一眼。
与眼前这个老头比起来,张小强觉得龙哥他们就是一个慈善家,是一群圣人。
至少龙哥还会把那些幸存者带回去养着,平日干些粗活也不会难为他们,那群犯人都知道末世里要尽可能的团结。
张小强第一次认为‘禽兽’着个字眼当真该用在这个老头身上,“这个该死的老头居然吃人。”
张小强年轻力壮速度飞快,几下就跑到了老头身后一脚飞踹在老头后心上。
老头发出一声惨叫摔在地上顺着小道一直向下滚去,直到撞到了地面上的灌木从才被拦下。
张小强喘着气走到了老头身边,老头已经被摔的人事不醒,只有胸口一起一伏,他的右腿已经摔断,一条断裂的小腿骨穿透皮肉撕开裤腿露在外面,惨白色的腿骨上还连着大小不匀的筋膜,鲜血慢慢地渗透出来打湿裤腿。
张小强一脚跺到了老头的小腹上,老头‘哇’一声惨嚎,他睁开眼睛看到露在外面的小腿骨发出更大声的惨叫,张小强没再打他,任他看着自己的断骨发出惨嚎,张小强不喜欢虐待别人,就算昨天想要杀他的不明人物他也给了一个痛快。
只有那种真正丧尽天良的家伙张小强才会慢慢地折磨他,就像谢远山和眼前的老头,张小强让老头看着自己的断腿发出绝望的哀嚎,这种发自心底的绝望比张小强的拳脚相交更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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