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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齐向南敲门进来,对屋里三个姑娘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那里没有会缝被子的,你们去教教我们好不好?”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孟若兰说:“好吧,我们做的也不是很好,你们可不要笑话啊。”
三个人带着培茵移步女知青的宿舍,到了才发现宿舍里的一张床上放着一条已经铺好被里被表的棉被,仅仅只是铺好而已,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齐向南不好意思的说:“我们都没有做过这个,原想着照着没拆的杯子再缝起来就行了,谁知道试了半天是在是不行。”
二丫看了看屋里的四个女知青,都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大家有些连饭都没有做过,更何况缝被子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呢?孟若兰来沈家村之前也不会做这个,后来自己跟爷爷的被褥都得拆洗,自己就找省全大娘教着自己做这些,一年多下来,这些已经做的很好了,别说是缝被子了,自己爷爷脚上穿的布鞋都是自己做的,那鞋底纳的,村里好些同龄的小姑娘都比不上,爷爷穿上自己孙女做的鞋,心里有高兴,更多的是伤感,自己孙女的手,以前那是弹钢琴
的,现在却被生活所迫拿着锥子飞针走线。
二丫是个话不多但是很利索的人,看了看床上的东西,伸手就扯过来,打量着床的宽度,先把被里子铺好了,又把棉絮铺在上面,最后把被表扑在棉絮上面,被里多出来
的那一圈折回到被表上,四个角都折好了,动作干脆利索。
沈锦华跟孟若兰在一边帮着,等到弄好这个了,三个人一人一根针,一条线,先把一圈封好了,再把棉被折起来,在被子上引了几趟,针脚大小一致,没一会功夫一条被
子就做好了。
二丫把做好的被子叠好了放到床上,在一边站着的几个知青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差不多大的人,看样子这三个小姑娘比自己还要小,干活这么利索,再看看自己这些人,
还说要扎根农村呢,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怎么扎根?
李磊把床上那条被子抱到自己的怀里,对三个小姑娘说:“谢谢你们了。”
孟若兰跟沈锦华倒没什么,二丫脸色有些发红,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就是缝条被子的事情,又不麻烦。”
孟若兰看了看另一张床上放着的棉絮被单,说:“这些都是吗?”
齐向南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们没想到缝被子这么麻烦的。”
孟若兰说:“没事,我们仨做的快,很快就做好的。”
于是,三个人手脚麻利的做着被子,跟着一起来的培茵就坐在旁边的一张床上,晃悠着小腿,看着屋里的人的脸色,猜测着他们有什么心理活动,也是自得其乐。
待了半下午,终于帮着知青们把被子缝好了,知青们想请他们在这里吃一顿饭,表示感谢,三个人再三的推辞,大家都知道各自的情况,知青们粮食也不多呀,特别是孟若兰,跟他们住的这么近,没分粮食之前就听他们说手里的粮食不多了,就算是分了粮食都不够吃的,想着等到农闲的时候跟着村里的人一起去出夫,这样还能省下点粮食,想想自己也是挺幸运的,要不是自己跑到这里,估计自己也得跟他们一样,到一个什么地方下乡吧,又想到自己一个人一千多里地跑到这里的愿意,孟若兰心里又是
一阵悲凉。
收完了地里的庄稼,队里在岭上种的一片枣子也红了,于是分了粮食在家歇了几天的人们又一脸笑容的去岭上打枣子。
沈家村南边有道岭,原来县里有领导想让沈家村在岭上建梯田,后来,在村里人的百般阻挠之下没有完成,村里老人们说了,别看这道岭看着不好,要是在上面建了梯田
,下个大雨山上那些泥土不得都冲下来吗?
于是田支书带着村里人买了果树的小苗,在岭上种了一大片的果树,有苹果有枣子,几年下来这些果树也有果子结了。
几个小伙子扛着竹竿,准备一会打枣子,村里的大娘婶子们都带着筐子挎着篮子,准备一会捡枣子。
培茵拉着奶奶的衣襟,也跟着去岭上,这还是培茵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跟着小脚的奶奶,慢慢的走着,边走边看周围的景色。
农历的八月底,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地里已经没有了夏天时候的葱茏,光秃秃的,岭上除了果树,没有种庄稼,所以很多的杂草,有些杂草已经枯黄了,看上去已经带
着萧瑟的滋味。
奶奶跟省全大娘家的奶奶一起走的,两个都是小脚,又不是很赶,就慢悠悠的挎着筐子边说话边走。
岭上除了一条比较隐蔽的小路能通往岭那边的村子,就是村里人上山照看果树踩出来的一些小道,所以还得边走边注意脚下,有时候穿的鞋子底薄了,就会被蒺藜或者苍
耳扎一下脚,冷不丁的这么扎一下子还是挺疼的。
岭上还有很多的酸枣树,不过已经被村里的孩子光顾过很多遍了,岭上的灌木丛比较多,孩子们也喜欢来这里捡柴火,等到再冷一点,这些灌木丛干枯了来这里捡柴火的会更多,也幸亏岭大,灌木密布,没有被村里的人都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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