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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记得?又不是分开了一年半载,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皱紧眉头看着这个浑身酒气,憔悴得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人,原先对于林绢隐隐不安这一瞬间膨胀了起来。
他不会对林绢做了什么吧……
这念头一出,又被我很否决。
不太可能,如果真做了什么,他应该走得远远,而不是上我这里来吃东西,他应该是知道我和林绢关系。
可是他看起来真很怪,一种说不出怪。
正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也许是因为他盯着我看时间太久了,沉默又持久,让人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好像见过你,老板娘。”
然后他忽然很莫名地对我说了这句话。
这让我愣了愣,半天反应过来:“……对,上次你也来过我店。”
“不是上次。”
微皱了下眉,他侧头继续直直望着我:“早以前,我好像见过你。”
“……”
我一时无语。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三流电视剧里某段用滥了情节似,什么早以前我好像见过你,多拙劣攀谈方式,他以为自己做什么。
说完那句话后他似乎朝我笑了笑,或者说是匆忙地牵了牵嘴角。
我没有理会,伸手把杰杰抓起来丢到一边,拿起被它压热了抹布转身去洗水槽里杯子。
哗哗水声让我情绪略微平静了些,我开始琢磨该怎么从这怪人嘴里问出多关于林绢消息。
虽然看起来,他似乎对这事情压根漠不关心。
林绢到底是怎么会看上这种人,现我真一点也想不通,他甚至看起来有点精神问题,原谅我这么不客气地形容。
而现今我甚至都无法知道林绢行踪。
如此一想,问话似乎变得加困难,因为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能沉默,继续沉默。
沉默里我感觉清泽那双没精打采眼睛一直看着我,有时候我回过头,他就把头低下了,这种被人刻意打量感觉让我很反感,尤其是这样一个人。
我想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却反而被他观察,这对于一个试图套话人来说很不利,也许是因为我肢体语言太情绪化,所以很容易让人看穿了我心思。
而时间就这久久沉默里一分一秒过去了,很到了打烊时间,清慈却似乎没有一点准备结账意思。
我手头待洗刷碗碟倒是不多了,洗完后做什么,我却还是没有一点准备。
直白人向来说话直来直去,我就是这样。
想问别人些什么,很直接就问了,可显然这个人并不会直接回答我问题。
他说他忘了,鬼才相信,可是怎么样问法才能让一个“忘”
了人重把记忆“找”
回来呢,这真难住我了。
“老板娘,”
后一只碟子洗干净后,我听见清慈叫我。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也许是吃饱了东西,也许是坐得太久了,这个一脸憔悴男孩终于连身体也显示出了疲倦。
他背靠着墙壁懒散地坐着,伸长了腿,用一种舒缓方式。
手里玻璃瓶已经空掉了,他拈着那只空瓶朝我指了指,用一种似乎要睡着了声音对我道:“卖给你一样东西,好么。”
我再次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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