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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云劝慰他道:“奴籍而已,你不会有事的。”
“可毕竟还是有人作伪证,大哥,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陈远陌害怕的问道。
“这件事我会去查,你放心好了。”
陈远云打着保票道。
“那一切就有劳大哥了。”
陈远陌迫切的说道。
见陈远陌依旧需要帮助的样子,陈远云心里欣慰不已,弟弟还是要仰仗自己的,他一定不会辜负弟弟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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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大理寺公审,百姓们前来旁听,这其中不缺达官显贵,并非他们关心陈远陌的生死,而是皇帝表现出了对这件事的兴趣,还专门派了个司礼监的太监来,这下使得全帝都的人都关心这案子了,当然,这些人中也有关心陈远陌的,除了陈府之外,比如陈远陌那些个要好的朋友们,就结伴而来,这其中就有安刑,不过他是专门来看陈远陌是怎么死的!
在监牢里关了三天,要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被关的这几天,肯定是心理压力极大,致使精神萎靡,人也变得消瘦,可陈远陌除了衣服有些脏,发髻有些乱外,没多大变化。
陈远陌走到大堂之前,双手抱拳,向前方主座上的大理寺少卿张相戎问安道:“见过张大人。”
其实一般的,被大理寺重审的案子由大理寺卿主审才是,人家现任大理寺卿也算老油条,被审的人是以前上司的儿子,挑事的人是下属,这位下属貌似最近颇得皇帝青睐,要是自己亲自审这案子,绝对前后不讨好,于是大理寺卿干脆称病卧床,将案子踢给张相戎审问,这样一来,无论结果如何,都波及不到他了。
陈远陌儒雅清俊,谦谦有礼,再加上当时还有个态度嚣张的林淼作对比,这让张相戎对陈家公子的第一印象极佳,所以他也没多做为难,“陈远陌,有人状告你打死了他家的小儿子绿雀,你可认罪?”
陈远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道:“张大人,绿雀我是认得的,他与他的姐姐曾经在我家酒楼做工,他是奴籍,就算他真的被人打死,也怪不得谁。”
“你胡说!”
还不等张相戎开口,从后堂里冲出一个瘦弱的老人家来,他面色发青,看样子似乎病入膏肓了,这人正是绿雀的父亲绿老爹,绿老爹此刻气得要命,“雀儿不是奴籍!
不是奴籍!
你为了逃避杀人罪责,乱说话!
大人!
大人!
为我这个老头子做主啊!”
绿老爹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哭声喊着道。
陈远陌的脸色变了变,他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乱说,绿雀是奴籍,当时是我将他和他姐姐一起卖去了安国候府,我记得很清楚。”
“你胡说!
你胡说!”
绿老爹捶胸顿足的哭着说道:“我的儿子死的那么惨,我管你是什么丞相府的公子,定要让你偿命!”
堂下陈远陌与绿老爹各执一词,张相戎想了想道,“证实这件事又不难,直接去派人去户部,调查文书方可知晓。”
张相戎说着,便写了公文,派人拿去户部,去调取今年所入帝都奴籍人的名单来。
大致过了三炷香的时间,那派去的衙差便气喘吁吁的抱着名册跑来,将其双手奉上。
这时被传讯而来的安国候府的管家安福也来到大堂中央,他先向张相戎行礼,表明身份,“小的是安国候府的管家,不知少卿大人唤小的来,所谓何事?”
张相戎抬头看了一眼安福,便又低下头去,打开案桌上的花名册,一页一页的翻着,问道:“绿雀是安国候府的小厮吧?”
“是的。”
安福回答道。
“他是何时签的卖身契?”
张相戎继续问道。
“卖身契?”
安福稍稍回想,然后道:“小的记得绿雀没有跟安国候府签定卖身契啊,他姐姐绿乔倒是有。”
“不可能!”
陈远陌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质问安福道:“是我的朋友安刑从我手中将他们姐弟俩带去安国候府的,怎么可能没有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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