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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学生开的口:“这位大......大哥,可以收留我们住......住一阵吗?”
旁边的男学生似乎是被打击了,神色木然,无法言语,跟患了痴呆一样。
想必他从没遭遇过这种扭曲的困境,更别说被小团体宣布放逐了。
至于他旁边的女学生,神色不可谓不惊恐,额头冷汗直流,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简直是要当场对宁永学跪下来磕头了。
宁永学必须承认,他对当代中学生的心理素质有点高估,这事可能和他先遇见的人是白尹有关。
“你们进来吧。”
他挠了挠头发,用格外淳朴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这边吃得还有的剩,再塞两个人也没差。”
“谢谢大哥!”
女学生对他点头哈腰。
宁永学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在收保护费。
......
男学生名叫徐路,麻木地坐在床边上,正一点一点把刚煮的肉块稀粥咽进嘴里。
他的神情很麻木,姿势也很麻木,至今只说了个名字,像是具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僵尸。
女学生一进来就坐在板凳上,好像她很习惯坐小板凳似的。
她一边用颤巍巍的手喝粥,一边眼泪直流,——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半奔溃性质的绝望。
“我是路小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女学生一边把眼泪流进碗里,一边把眼泪混着稀粥舀进嘴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就是想把我弄死。
我、我不想去外面喂鬼......”
那肯定比喂鬼严重多了,——宁永学很想这么说一句,然后看她从默默流眼泪变成痛哭流涕,接着就是失声大哭,哭声响彻整个走廊。
不过,情况很不明朗,他暂时还是别这么说为好。
宁永学转向徐路。
“前些天,我是跟她有些矛盾......”
徐路终于开口,语气还是很虚无,“但我什么都没做。”
“她是谁?”
宁永学问。
“曲奕空,算是我们这儿的人尽皆知的学生吧,毕竟也没其它人一年四季穿黑白灰的练功服了。”
他边说边强咽下一口稀粥,“她一觉醒来就不见了,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干的。
也不过是封情书而已。
他们就是想找理由赶我走,少一双筷子,就能多活一天。”
练功服吗......虽然没说盘扣和布腰带,但也差不多就是她了。
偌大个海场市,估计也只能在武馆看到穿练功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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