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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统治凡世的时代,我们消灭了一切异族。”
他们神色庄重肃穆,“那些曾经危害人类的,要么被灭绝了种群,要么就被赶去林地,诅咒缠身。
许多年以来,人类栖居的城市都欣欣向荣,地方的村落也不必再担忧灾害,森林山地里,更是只剩了些无伤大雅的懵懂野兽......”
也就是说,纪元在守护者的观念中一分为三:最早的时代世界群魔乱舞,人类苟活于世;第二个时代古代教徒展开大屠杀,把智慧生命屠宰得只剩下人类;第三个时代穷卑者从凡人奴隶中诞生,颠覆了本来的政权,把当着奴隶主的古代教徒杀得人丁零落,只能隐藏在世俗中。
然后才是记录在历史书中的时代。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宁永学怀疑是某个时代过早的老人说一半忘事了。
“忘恩负义!”
他们忽然面色扭曲地咆哮起来,“你们都该至死追随真知的,世世代代当奴隶又怎么了?难到我们没给你们食物和住所吗?”
当奴隶主的都这样,真是无趣。
“别说历史故事了!”
宁永学用更高的声音大喊,“我时间有限,老人家,还记得我们在说血之密仪吗?”
宁永学得在守护者某个人格忘我的时候开口提醒,免得老人家话题越跑越远,讲到明天早上都没得消停。
他们皱起脸来,声音又沉寂下去,似乎又换了个人来引导所有人:“事情难免有两面性,古老的族裔灭亡了,血之密仪需要的祭祀材料也消失了。
血的道途消亡了,很多道途都消亡了,就是这样。
历史注定了这一切。
为什么你能窥伺真实,我实在想不通......可能你意外呼唤了赤之杯吧?但你别以为自己能走后面的路。”
他以为这条路走不通我就只能走他的路了?
“赤之杯又是什么玩意?”
宁永学若无其事地问道。
他知道这玩意是永安博物馆陈列的古董,被当成原始人的祭祀器皿,但路能不能走通的话题毫无意义,宁永学也根本不关心。
“鲜血教派的引导圣器,我们用它帮天赋异禀的凡人进入道途。
每个教派应该都有,我们的已经丢了。”
“这么说,当时在地下墓穴,你本来能把徐良若变成教徒的?”
“不可能。”
守护者摇头否认,“教徒的起点不是走进道途,是聆听戒律。
道途最初危害巨大,不小心多用几次,人们就会死状凄惨。
有时不按指定的规则起居都会横尸在床头,支离破碎都算是好的。”
“真是扭曲。”
宁永学评价。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
他们开口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他以为我无路可选,只能追随阴影。
“呃,我听明白了。”
宁永学毫不犹疑地胡说,话里真假不一,“但我还是拒绝。
我不想走太远,我有正经的学业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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