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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而且有文艺劳动区,有生活区,有礼堂,花园,大食堂,还有艺术特长的女犯可以唱歌跳舞弹琴的排练厅。
围墙和大门,都是武警。
让我感到压抑的不是这些,这些都不足以让我觉得可怕,最深不可测的最可怕的,莫过于,这里一些人的心。
这里的女人没有长发,只有那个特殊的女犯人。
她们每天的要做的事单调而统一:起床,吃饭,内务,有的被叫去谈话学习,然后劳动,吃饭睡觉,不好好表现的被关禁闭。
她们的每一天,几乎和十年前的某一天,没有任何区别,直到她们被放出去。
所以每当监狱里多了一条小小的批准,她们都会高兴的好几天都睡不好:例如可以挂镜子,例如可以看电视。
只不过当我看到这些很多表面美丽温柔的她们,无法想象她们背后所犯下的罪行,她们很多重刑犯犯令人发指的罪的时候实在是无法用逻辑来推理。
徐男告诉我说,有的人当着孩子面前把自己的丈夫剁成肉片血肉模糊,以至于孩子发疯送进神经病院。
有的人因为男朋友出轨,在自己所爱的现在还爱着的男朋友身上砍了五十多刀,还说把他切成一块一块装在袋子里让别的女人都抢不走。
有的把情人用药毒死,之后砍了扔进锅里煮弄到山上喂狗。
有的把小三用汽油活活烧死。
还有很多,都足以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真的无法把这些罪恶的事和这些美丽微笑的女子们联在一起。
这监狱当中,随便点出一个都比我厉害,以前有的当过官,有的还是法院的院长,还有上市公司的女老总,甚至有来自厅级的女官,还有清洁工,还有老农妇,不管是九十岁,或者是十九岁十六岁,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罪犯。
我和徐男在监狱里走着,有三个女犯走过来的时候不站着让我们先走,按照这里的规矩,在迎面走过来的女犯必须要在距离管教十多步远时,站着让我们先走,而且还要向一路上碰到的管教打报告做什么。
那三个女犯看看我们,直接过来,我无所谓,示意让她们先走。
徐男可不那么文雅,上去抡起警棍就开打,我急忙上去按住她的警棍,让三个女犯先走了。
三个年轻的女犯揉着被打的地方,走的时候对我道谢还做了几个鬼脸。
“男哥别打别打!”
我劝阻道。
“你想死是吗?万一这些犯人对我们要做不法的事呢?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一直传下来就是有它的道理!”
徐男怒骂我。
我笑嘻嘻的对她行礼道歉。
她哼了一声走了。
我跟着她身后,我不能把她们看成是坏人,坏人是她们曾经的过去,在这里,她们已经得到了惩罚。
我不能看不起她们。
对此徐男不屑的对我说:“对这些人怜悯无用,只有暴力和刑具,才让她们懂得,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我点点头,她说的也是有道理。
可是我还是坚持认为在这里,还是要以德为主以刑为辅。
徐男可不跟我讨论什么德,在她,还有很多管教的心里,这帮人可不认什么德,德感化不了她们,只有让她们害怕。
“她们首先是女人,才是罪犯,我们让她们在这里身心健康的走出去,不也很好吗?要懂得去尊重和爱她们。
她们和我们没两样,也有家有父母有孩子有亲人。”
我对徐男说。
徐男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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