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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陆锦惜又带着薛迟前来,若他是永宁长公主,听了这消息也不可能坐得住。
毕竟,长公主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侄媳在这里吃亏呢?更不用说,薛况唯一的嫡子还在这里,天知道他会不会将“魔爪”
伸过去。
所以她亲自来了这里坐镇。
说不准,回头还要找陆锦惜聊上几句。
旁敲侧击,提醒她不要注意提防自己,或者暗示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
只怕永宁长公主还不知道吧?
她这一位侄媳,压根儿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换了前几天,他或许还得担心,永宁长公主的反对,或许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或者会对陆锦惜造成什么影响。
可今天……
画皮妖都已经相互拆过了皮,如今的陆锦惜,可不像是什么没主见的人了。
所以顾觉非没有理会孟济那微微带着诧异的眼神,只负了手,不紧不慢踱步穿过了大堂,一路朝阅微馆后面去。
那里,几位大儒正等着他。
*
二楼。
竹帘半卷,薛廷之照旧与陆锦惜坐在茶桌旁。
不同的是,这会儿薛廷之在喝茶,陆锦惜却透过那栏杆与竹帘间的缝隙,朝着楼下看去。
这会儿内堂里的人早都出来了,有的人满面欣喜,随同孟济一道往阅微馆后面去;但更多一部分的人,却是沮丧不已,唉声叹气。
看这模样就知道,结果必定已经出来了。
只是……
“你们有瞧见迟哥儿吗?”
毕竟此刻馆中人实在有些多,陆锦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漏了,细眉一时皱起,低声问身边的白鹭青雀。
白鹭青雀却都摇了摇头,也是一样的奇怪:“奴婢们也看了,可跟您一样,就是没看到迟哥儿的人。
好像就没有从内堂出来,说不准还在里面?”
旁人都出来了,甚至她刚才还瞧见顾觉非不紧不慢地从下面走了过去,怎么独独留薛迟一个?
皱紧的眉头,没有松开。
陆锦惜端了茶盏起来,斟酌片刻,抬头便想要吩咐白鹭青雀下去找个人问问。
没想到,这时走廊另一头竟有个侍女走了过来。
一身的锦缎衣料显得服服帖帖,走起路来自有一种与其余的丫鬟不同的气韵,倒比别家的闺门小姐还要得体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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