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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孤很担心你!”
褚祯这般好脾气的人,也生出一分火气,只是在看到陆远后生生克制了,蹙着眉头道,“陆大人也在?”
“她一直都同卑职在一起。”
陆远定定地看着他。
褚祯愣了愣,总觉得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独占欲,可再看向他,又似乎淡定一片。
……或许是他听错了吧。
褚祯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简轻语,将没得到答复的问题又问一遍:“你方才跑哪去了?”
“……我嫌此处太吵,便请陆大人陪着沿湖岸走了一圈,现下才回来。”
简轻语干巴巴地回答。
褚祯眉头这才舒展,思索一瞬后问:“那简二姑娘的事,你知道了吗?”
简轻语咬唇:“刚知道,我这便要回去看她。”
“你不必担心,她被送上马车时已经清醒,可能只是受了点惊吓,”
褚祯长叹一声,“走吧,我们回行宫。”
“是。”
简轻语应了一声,便要跟着褚祯离开,结果还未走出两步,就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她一回头跟不高兴的陆远对视了,当即明白他在别扭什么,“行宫里有太医,比寻常大夫的医术要好。”
“我就要去看寻常的大夫。”
陆远一字一句道。
简轻语:“……”
褚祯听了他们的对话,视线疑惑地在二人中间巡视一圈,简轻语赶紧解释:“陆大人生了高热,需要看大夫。”
“……怎么好好的突然生了高热?”
褚祯不解。
简轻语眨了眨眼睛:“身子比较虚吧。”
褚祯:“……”
锦衣卫的身子虚?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陆远,只见陆远面颊泛着不自然的红,一双漆黑的眼眸水漉漉的,一本正经地对他颔首:“卑职身子虚。”
褚祯:“……行吧,陆大人还是回行宫再医治吧,此处人生地不熟,难保会遇到庸医。”
“不会比……更庸。”
庙会突然表演铁树银花,清脆的打铁声盖过了陆远的声音,褚祯和简轻语一时都没听清。
看着二人同款疑惑的表情,陆远突然生出一点疲惫,转身老实地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简轻语和褚祯面面相觑,最后也都跟了上去。
褚祯的马车比他们刚才租的不知要好上多少,整个车厢都有软包不说,行驶起来还十分平稳,简轻语有气无力地倚在车壁上,很快就犯了困,而坐在她对面的陆远,也是安安静静地垂着眸子,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
褚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为何这般累?”
“卑职病了。”
陆远回答,声音已经开始哑了。
简轻语摸摸鼻子:“走了太久,乏了。”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又各自低下头去,褚祯坐在二人中间,目光在他们中巡视几圈,最后抿了抿唇,扬起温润的笑:“孤先前一直觉得简姑娘很怕陆大人,现下看看,似乎是孤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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