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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捅出篓子!
要是这捅娄子的换了个人,他早就大发雷霆了,提剑杀人都不奇怪,偏生这人是他最最得意的宝贝徒弟,还是别人家最最尊贵的宝贝儿子。
打不得、骂不得、更是杀不得。
与其杀他,不如自杀!
正在此时,一人穿过漆黑的宫门道,迎面奔进了皇宫,朗声道:“国师大人,为何还不发令出门?时辰马上就要过了,大家都在外面等急了!”
来人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笔挺,个头极高,小麦肤色,背后背一把黑色长弓和雪白的羽箭筒。
他嘴唇紧抿,眉头紧蹙,年纪虽浅,目光却坚毅。
国师一见这少年,一把抓住他道:“风信!
你家太子殿下呢!”
风信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染上盛怒,怒视一旁慕情。
而慕情已经一声不吭地重新戴上了妖魔面具,不见其神。
风信沉声道:“现在没空和您解释了!
马上出发吧,太子殿下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办法了。
华台拉出去没有悦神武者是死,迟迟不出去坏了时辰也是死。
国师绝望地一挥手,道:“奏乐,出发!”
得令,笙箫管弦一起,长队最前列,一百名皇家武士齐声高喝,迈开步伐,引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出发了。
战士在前,象征的是世路之中披荆斩棘。
其后紧随着的,皆是万中选一的童贞少女,娴静貌美,素手携篮,天女散花,零落成泥,碾作芳尘,清香如故。
乐师们端坐黄金打造的金车之上。
一出宫门道,便引得阵阵惊叹,众人争相抢夺花朵。
不过,这些纵是再华美、再铺张、再隆重,都只不过是重头戏前面的铺垫罢了。
华台,最后的华台,就要出来了。
十六匹金辔白马拉动的华台穿过幽深的宫门道,缓缓呈现在数万人的眼前。
台上,一名黑衣妖魔,头戴狰狞面具,将一把九尺斩|马|刀横于身前,沉沉地拉开了架势。
国师的心一阵紧绷,盼望着出现奇迹。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人群哗然。
高楼上,王公贵族们微微蹙眉,彼此相看,纷纷道:“怎么回事?悦神武者为何不在台上?”
“太子殿下没到场吗?”
“怜哥哥呢?”
高楼中央,端坐着一名面容英俊的男子,以及一名肤色柔白、眉目温雅的贵丽妇人,这便是仙乐国的国主与皇后了。
没见到应该出现的人,皇后面带忧色地望了身旁的国主一眼。
国主握住了她的手,以目光安抚,示意静观其变,不必担心。
可下方大街两侧的人潮却没人安抚,叫得更凶了,喊声似要把房顶都掀翻。
国师只恨没勇气当场自杀。
然而,华台之上的慕情却是十分镇定,对手不在,仍是一丝不苟,自顾自地完成他的任务,将那把长刀“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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