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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厄运小姐终章（第2页）

当我把这枚时间悖论子弹射向地平线时，整个机械神教的创世数据库开始咳血，那些被加密的元代码正从主服务器裂缝涌出，在我的脚边汇聚成求饶的溪流。

海底传来旧神们的集体分娩声。

我踏着新生的星核走向沸腾的海沟，裙摆扫过的浪花全部固化成冰雕，每个冰晶里都封印着一位挑战者的终末姿态。

最深处的祭坛上，初代契约石板正在融化，那些曾束缚厄运家族的血誓文字，此刻像蝌蚪般游进我的脐环。

"

莎拉大人..."

石板下的原初造物主睁开复眼，祂的瞳孔是正在坍缩的宇宙奇点。

我踩住祂试图合拢的眼睑，发现睫毛竟是用我三岁时的乳牙串成的。

"

你的高利贷该清算了。

"

我将枪管捅进祂的泪腺，扣动扳机时打出的不是铅弹，而是所有被抵押的呼吸权。

造物主的颅骨瞬间爬满厄运家族的笑靥，祂的悲鸣震碎了因果律的脊椎。

归程时发现港口正在自行繁殖。

新生的比尔吉沃特克隆体漂浮在量子海，每个都是我从不同抉择中分裂的倒影。

她们隔着维度玻璃对我举枪致敬，枪声在时空间激起的涟漪，让三千个正在祈祷的星球集体走火。

母亲的面容突然从月亮暗面浮现。

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将红发编成绞索垂向人间。

我拽着发丝攀爬时，指缝滴落的血珠在虚空绽开成曼陀罗，每片花瓣都是我被割舍的温柔。

月心囚禁着所有契约的原始火种。

当我掏出燃烧的机械心脏准备焚毁它们时，火苗突然具象成初生的自己——那个还会为踩碎螃蟹而哭泣的小莎拉。

她手捧的贝壳里，蔚蓝海水正循环播放着父亲教我握枪的午后。

"

你终于来了。

"

小莎拉的眼眶涌出液态月光，"

要毁灭最后的软肋吗？"

我跪坐在沸腾的月核中，任由记忆岩浆漫过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