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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娜塔莎（第4页）

切开佩拉母亲胸腔时，那些晶簇正在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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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重现心脏上跳动的蓝色神经网，指尖悬停处泛起dNA链状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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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星核最优雅的谋杀方式吗？它让肺叶毛细血管结晶成通讯天线。

我在切除右肺下叶时，听见晶簇用摩尔斯电码重复『母亲』——用的是二十年前矿区坍塌时的求救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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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扯断投影电源线，黑暗中有生物荧光缓缓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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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格销毁了所有解剖记录，但他没发现我藏在陶瓷灯罩夹层的内存卡。

父亲画的银河矿脉图…（转动齿轮吊坠发出蜂鸣声）…和星核神经网结构完美重叠。

原来我们祖辈早就在地髓里圈养了它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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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培养皿对准应急灯，晶簇在玻璃上投射出儿童涂鸦般的影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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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模仿人类。

上周取出的肾结石会长成迷你听小骨，昨天的胆囊息肉进化出了视网膜结构。

我给那个孩子注射镇静剂时，他的虹膜里…（喉结滚动）…有父亲安全帽荧光涂料的同位素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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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将手术刀扎进星核投影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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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阻断剂是维生素时，佩拉弟弟舔着棒棒糖问我甜不甜。

我多加的0.1ml生理盐水从来不是为了稀释——（拉开冷藏室露出成排蓝色药剂）——是要中和掉泪水的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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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调整无影灯角度时，我往反射镜里塞了137片碎糖纸。

（陶瓷灯罩裂纹渗出蜂蜜色的光）佩拉的弟弟正在哼着儿歌，他的头骨ct扫描图显示星核晶簇已经形成完整的大脑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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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在手术台交织出两个旋转的星图：父亲的矿脉图与晶核神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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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宇宙最温柔的谋杀是什么吗？当我对他说要玩个睡觉游戏时，阻断剂里掺的其实是浓缩千日红——那种我们用来安抚躁狂症患者的致幻剂。

他的虹膜开始泛起父亲安全帽上的荧光蓝时，我按下了奥列格给我的起爆器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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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扯开无菌布，露出焊接着星核碎片的机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