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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睡的极沉,齐皓将她挪了个位置也未曾醒来。
齐皓看了看仍在熟睡的清明与清风,心中松了口气,替江若芸盖上衣衫,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睡处,佯装夜里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天渐破晓,万物苏醒,四周开始有悦耳的鸟叫声响起,清明与清风醒了过来,开始收拾东西。
见他们醒了,齐皓这才睁开眼,看了看江若芸,见她仍在熟睡便也不打扰她,装作刚睡醒一般起身。
清明清风见他醒了,许是怕打扰了江若芸,只恭声唤了一声:“家主。”
而后便递上洗漱用品,便又静悄悄的开始收拾起来。
齐皓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睡的口水横流的江若芸,心头默叹了口气,往溪边走去。
等他洗漱完回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江若芸一眼,顿时发觉那货已经醒了。
只是那货醒是醒了,却抱着他的衣衫不起身,两只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四下张望。
齐皓轻咳一声,唤来她的目光,而后看着她淡淡道:“该起身了,一早出发晚时便能到齐家。”
这货一听要起身,顿时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脑袋又往衣物里面缩了缩,嘟着樱唇朝他软声撒娇:“不要,不想起。”
齐皓闻言俊眉的面皮顿时一抽,这是……赖床?
然而齐皓并不是个懂的怜香惜玉的,在他心中,这货已然被他当成女儿来养,既然已经是他的责任,那么他便决不允许这货行赖床撒娇这样有失风仪的事情。
当下他便皱了眉:“你既要随我身侧,就必须遵守齐家的规矩,每日……辰时起塌不可延误。”
他本是想说卯时,但想了想这货的贪吃贪睡的本性,话锋一转改成了辰时,若是太过逼的急了,只怕这货破罐子破摔同他闹。
然而即便是辰时,这货也是非常不高兴的,她撇了撇嘴十分不乐意:“来者是客,你怎可替客人定下起塌的时辰?”
“有句话叫客随主便。”
齐皓挑了挑眉:“再者,你也不是客。”
说完,他便端着洗漱用物转身往马车走去,不再看那货一眼。
身后传来那货不满的嗷嗷声,齐皓眸中微有些笑意,只是他的面皮仍是一如以往的不动波澜,倒也无人察觉。
客?有如她一般的客么?再者她如今国破家亡又能去到哪里?她若有妥善去处,他自然也不会相留,只是他决心养她一日,便不允她将齐家当成外宅,将自己放在客居的位置上。
没有根的浮萍,终究是孤寂飘渺的,他养她一日,便要让她知晓,只要她愿,齐家便是她的根。
而他,也绝不会让旁人欺辱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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