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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出书一事,拍电影之前李文音就在同步筹备,也确如她微博所言,她为这本书的上市花了很多心思。
只不过出书盈利有限,她没有像筹备电影那般尽心竭力提前预热。
她上一次和岑森季明舒见面还是在《零度》的答谢沙龙,沙龙活动后,季明舒那帮姐妹不遗余力地四处给她泼脏水,说她妄图插足他人婚姻还恬不知耻要拍电影膈应人家,她这种婊出天际的极品绿茶前任简直就是谁沾上谁倒霉。
这些言论或多或少都给她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不过她原本和季明舒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影响终归有限。
何况这年头名利场中打滚,谁又清清白白无可指摘。
她对这些言论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岑森为季明舒出手,她在意的是季明舒什么都不做,又在男人这事上称了心,如了意。
其实她大多时候都活得很明白,她知道自己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来之不易,做很多事情之前都应该多加权衡,周围也有一些人会这样提醒……但好像遇上关于季明舒和岑森的事情,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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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家里灯火通明,李文音的妈妈冯淑秀正在阳台修剪花枝。
冯淑秀这些年养尊处优,闲来无事也学着城中贵妇们莳花弄草,修养气质早已不是当年的司机遗孀和季家保姆可比。
“妈,我回来了。”
李文音边换鞋边看手机,心不在焉地打了个招呼。
为了书和电影,她过年都不得片刻休息,回来这一路她还在和编辑商量这本书预售期不同渠道的赠品问题。
冯淑秀没回头也没应声,可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在李文音准备回自己房间的那一瞬,她忽然喊了声,“站住。”
李文音稍顿,抬头看了眼阳台,又回身往客厅走。
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李文音问:“妈,怎么了?”
“你说呢。”
冯淑秀神情很淡,声音也很平静。
李文音默了默。
见她面上了然却不说话,冯淑秀又问:“电影我让你不要拍你不听,现在还一声不吭折腾本书出来了,你非要把季家和岑家给得罪个干净才算完是不是?”
李文音随意地垂着眼,解释也淡,“妈,你想得太严重了。
我和季明舒这辈子也不会对付,得罪不得罪的,她都不会给我好脸色。”
“而且我出书拍电影都只是为了赚钱,为了扩大名气,为了往更高的位置走。
一不违法二不犯罪,他们能拿我怎样。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不是面团,不会任他们搓圆揉扁的。”
“还嘴硬!
这钱好赚?”
冯淑秀盯着她沉默了几秒,重声警告,“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有多大的本事就干多大的事,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听到这话,李文音扯了扯唇,原本低垂的眼眸也抬起来,一瞬不瞬对上冯淑秀忽而锐利的视线。
“妈你不是抚恤金都不要,非要死赖在季家做保姆,妄想着攀高枝,这才嫁进邹家的吗?我还不都是和你学的。”
李文音极尽讥讽。
“你跟我学?你学到了多少?”
冯淑秀并没有因为她的讥讽恼羞成怒,先是反问了一句,而后又深呼吸一口气,给她摆事实举例子,声音甚至还比先前责备时平和了许多,“邹家是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选择,就像你的最佳选择是原家一样。
岑家你攀不上,你不要想,也不要和季家作对。”
李文音盯着冯淑秀,冷笑了下,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般,那笑还持续了好几声。
说来,李文音也是真是觉得好笑。
这些年外头一直有人议论,说她妈好心机好本事,一带着拖油瓶的司机遗孀,硬是从季家保姆飞上枝头,嫁进了邹家做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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