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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腰间玉佩换成桃花枝后,虽还是有不少女子目光黏在谢逐身上,脉脉传情,但却是再无女子凑到他跟前来赠花了,谢逐这才得了清静。
倒是贺缈,走在谢逐身边,那些朝谢逐眉目传情的女子转眼就瞪着她,目光灼灼,几乎要将她戳成了筛子。
不过贺缈从小到大也没少受人瞩目,依然安之若素地向谢逐细说三月三的民俗。
淬红亭在洛水上游,京中门第显赫的人家游春都尽量往上游靠。
所以越往上游走,见着的普通百姓就少了,花树下铺垫的长毡也没了,林坡上倒多了不少幕帷。
“那些幕帷围着的,是什么?”
见林坡上隔段距离便会有幕帷围作一圈,幕帷外还守着一些短打穿着看起来像是护院的人,谢逐侧头问。
贺缈指向幕帷里露出的宴帐帐顶,“那是些豪贵搭设的宴帐,为了私密也为了安全,所以用幕帷隔开,还让护院守着。
你知道的,大户人家出门就是事情多……”
正说着,她突然顿了顿,目光定在了不远处一身着素裙的女子身上。
谢逐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那女子被一手执弓箭头上还簪着花的风流纨绔伸手拦住,不由皱了皱眉,“那是什么人?”
看清那里的状况后,贺缈眸光闪了闪,“好像是……方大小姐。”
不仅是方以唯,还有拦在她身前完全一副无赖混蛋样的某位侯府世子。
又是宁翊……
贺缈眼角抽了抽。
说起来真的很损宣平侯府颜面,贺缈她十岁回的盛京,如今已经是第八个年头。
因为宣平侯夫人的关系,她这八年也没少和宁翊见面。
从第一次见面这厮就贼胆包天无知无畏地调戏她、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开始,后来的每一次,但凡贺缈看见他,他不是在捉弄宫娥,就是在欺负有些姿色的女子,从来没有其他情境。
没想到今日也不例外。
“哎,那是不是宣平侯世子?”
他们身后,有人低声议论了起来,“这又是看上哪家千金了?”
“最近整个盛京都在议论的大红人,你竟然不识得?那位可不是寻常女子,而是皇上近臣翰林侍书,你我见了还得唤一声方大人。”
“那就是方以唯?!
方家和宣平侯府的婚事不是吹了吗,他俩今日怎么还拉拉扯扯的?”
谢逐眉心微拧,停下了步子。
贺缈看方以唯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而宁翊那品性她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找茬,不由有些担心。
要不是此刻她的身份是婢女,她大概人已经过去“救美”
了。
可现在谢逐只站在这似乎没有上前解围的意思,她也只能不远不近地看着。
“哟,这不是方侍书方大人吗?”
宁翊掂着手上的长弓,冷笑着拦住了方以唯。
方以唯早就知道今日出门会不太平,她和宁翊的婚事虽是两家“协商”
作罢,但说到底她还是开罪了宣平侯府,再加上京中有关她的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多少也牵连了侯府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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