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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知道想你的时候怎么过来的吗?拿你家钥匙,一遍又一遍摸,一遍又一遍亲,有一次正闭着眼睛亲的时候一个随行进来见到。
他说你知道他看我那眼神儿吗?简直怀疑人生。
他说,苏丹那地方的妞真黑,但是胸大屁股也大。
可是我突然间发现,我不再喜欢大的了。
张若雷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跑回来的吗?苏丹那地方隔三岔五就武装冲突,前一天接待过我的人当天晚上回家就让人炸得粉碎。
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那一瞬间,我特别、我只想看见你,想跟你睡觉,想亲你,搂你,抱着你,干你。
司机从后视镜里惊悚的看我们一眼,我脸早成了火烧云。
张若雷握紧我的手。
“梅子,没什么过不去的。
相信我。”
我看他一眼,一眼万年?
不不不,我侧过头,突然间就发现自己也似乎无所畏惧起来。
不觉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我们下车,张若雷将给淮平带的东西从车上提拉下来,他拖着。
这楼外面没有悬挂任何标签式的牌扁,我不禁在心里赞了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那个人一遍,这地方选得好,我原本就不想淮平自己对号入座。
欧式小高层建筑,掩映在暗灰色高大围墙和不知名的绿植中间,旧式黑漆铁艺门,镂空雕花。
因为提前预约,所以进门不繁杂,门开处,一条甬道曲径通幽,前有工作人员引路,里面空间大,环境清幽,中途有间息设施,几柄巨大的撞色洋伞,底下桌是桌,几是几,有人间杂坐在其中,如果不是事先知情,不知有多少人会误会这里只是个休闲的路边咖啡馆。
因为事先有预约,我们被引至专门的会客室。
淮平早等在其中,门开,他迎门而立,我恍如隔世。
我脚僵在半空,淮平的目光穿过空气,镁光灯一样打在我脸上。
“淮平。”
我上前,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想好了要控制,眼泪却滚滚而下。
淮平走上前来。
“妈妈。”
他抱住我。
他高了,才几个月没见而已。
他还胖了、壮了,他眼睛里的表情也比以前生动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张若雷在后面矜持而得体的笑,淮平从我肩膀处望过去,礼貌而客套了跟他打了招呼。
张若雷走过来,他们像两个成年男人一样握了手,还低声聊了两句,我之前一直以为全世界所有的人只要知道淮平吸毒,都会发自内心的瞧不起他。
我以为他从此以后就完了,他的人生就废了。
但我仔细观察过张若雷,至少他,我从未在他脸上和眼睛里,寻找到他对淮平哪怕有一丝丝的鄙夷和蔑视。
我有点惭愧,在淮平最需要我的时候,除了责备、抱怨,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他,我曾经用过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骂他、诅咒他。
他会恨我吗?
我不知道。
晚饭,没出去吃,淮平作了东道,我见他穿梭在人群里,跟每个人打招呼,如鱼得水。
我们吃什么也是他作主,淮平张罗时,张若雷偷偷在桌子底下抓我的手,我着急忙慌的甩开他。
瞬间却生出贪心来,如果我们以后真的是一家人,哪怕没有那么多钱,就这样,岁月静好,真是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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