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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郁服下药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地上聚了些小小的水坑,雨水落下发出轻微的“滴答”
声。
我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望着它缓缓的出了神。
我还记得池郁刚上山的那天,爹指着他对我和锦瑟说:“花开,锦瑟,这是你们的三师兄,池郁。”
然后他浅浅的笑开,阳光在他的背后,却抵不过他眼里的光亮。
那时我还小小羡慕了下,池郁,他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好听,不像我,花开花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相处之后发现他是个极好脾气的人,不论谁和他说话他都认真的听着,唇边永远是淡笑,小小年纪却斯文得体,一点都没有毛躁的少年模样。
锦瑟和我说:“花开,新来的师兄可真漂亮,而且脾气还好,怎么逗他都不生气。”
锦瑟很喜欢池郁,只因二师兄成扬老是和她吵嘴,大师姐也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性子,我又喜欢一个人独处。
现在来了个好脾气的池郁,叫他陪她去哪儿他都一一答应,这样的玩伴实在太难得。
我的生活仍是照旧,池郁和大师姐二师兄并无不同,只是他会偶尔问我:“花开,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就成了这副冷静的模样?”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这样叫冷静,我只是懒得和人打交道而已。
如今他上山已经六年,一眨眼,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现在他们有了情爱纠葛,有了你怒我恼,有了口是心非的举动。
想到这里我挑了下眉。
方才池郁……是在生锦瑟的气吧。
气锦瑟只知道好玩有趣,气锦瑟一点都没发觉他的不适,又或者气锦瑟没有对阿诺说,她更喜欢他。
因为在乎,所以才生气。
我不知怎么突然想笑,男女之情啊……着实烦人,不是吗?
“花开。”
锦瑟不知何时进了门,掸了掸袖子上的雨珠,问:“师兄没事吧?”
我懒懒的应了声,“我刚才煎药让他喝下了,等睡醒后就该没事了。”
锦瑟收了伞坐到我对面,有些喏喏的说:“花开,我刚才……是不是错了?”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眼里染上些许羞愧,“我,我承认这段时间是有些疏远他。”
我想她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乱。”
锦瑟叹了口气,“每次看到师兄我就觉得好大的压力。”
我慢吞吞的说:“压力?”
“爹和娘想让我和师兄定亲,可是……”
锦瑟有些迷茫,“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师兄。”
我知道她是真的迷茫,或许这种迷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就慢慢想清楚吧。”
“师兄对我很好。”
锦瑟低着头,缓缓的说:“他从小到大都对我很好,我也一直很喜欢他,这种喜欢是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的。”
她说:“花开,我不知道那只是习惯,还是真的爱。”
唉……我怎么说的,少沾惹情情爱爱,一旦沾了,想逃都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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