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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期待与你哥见面,他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既然如此,怎么可以这副狼狈模样去见他?”
夏蒙:“反正我已经动不了了,狼不狼狈有什么关系?”
他到姨父家时才三岁,都是哥哥在照顾他。
他还有什么狼狈模样是没被他见过的?
“你难道真要把自己狂躁不堪的一面给他看?”
“多管闲事!”
夏蒙嘴硬地说着,身体却早已经心口不一的开始解衣服扣子。
白尚把花洒打开放热水,然后便退了出去。
直到里面水声停了,他才进去帮他穿衣服吹头发。
白尚一进去,夏蒙就紧张地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腰以下,脸涨得通红,别扭地侧过头去看向别处。
他还不到二十岁,这年年纪的孩子心里最敏感了,需要别人帮忙擦身穿衣,已经够伤他的自尊的了,更何况还得依赖于自己讨厌的人?
他心里自然更加别扭不爽。
白尚帮他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整理得十分精神后,才鼓励他自己坐回轮椅里,再将他推出去。
出了房间,夏蒙就由赵大叔接手,白尚则回房间去看书。
他的房间有一处铺着软垫的小飘窗,这个时候阳光正好斜照进来,暖洋洋的。
白尚坐在飘窗上,翻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
不一会儿便困意来袭,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而此时在琴房里,夏蒙欣喜的和叶西洲说着话。
自从他受伤以来,只有在见到叶西洲时,他才会露出笑容。
他从小跟着叶西洲长大,叶西洲对他来说如母如父亦师亦友,他跟叶西洲最亲。
叶西洲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指头在黑白琴键上跳跃舞蹈,舒缓的曲子如流水一般流泄而来。
“哥,你怎么每次都乱弹曲子。”
叶西洲回头看他:“怎么?不喜欢?”
余光斜斜一瞄,便看到不远处的飘窗上昏昏欲睡的白尚。
白尚本就长得白,身体单薄却很有力,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皂味道,并不迷人,却清新自然。
而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静静的坐在阳光下,浅蓝色的窗帘应和着阳光,衬托下便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脆弱得不堪一触。
一触即散。
叶西洲的心尖突然一麻,紧接着便是克制不住的酸胀。
血液凝成了针尖,扎刺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那种满胀胀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急欲找到一个渲泄口。
又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最近每次见到白尚,叶西洲就会有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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