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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2页）

在朦朦的晨光里，就像是自柳林飘出的精灵，五尺婀娜，一时尽夺湖光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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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的呼吸也为之一顿，风渐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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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少女摘下头上的斗笠，抛入水中，身形微动，如鸢般展翅而起，在空中翻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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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落处，恰好点在抛出的斗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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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而飞燕回翔，不过两个起落，便几乎跨过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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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柳枝都垂头不动，湖中的斗笠也只是吐了几圈无声涟漪，在这如画风烟里，只有那名少女兔起鹘落，拖出一道残影，划过水天间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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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似是看得出神，眼见绿影落处离岸边还差了丈许，却还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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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少女一声轻叱，“呆子！

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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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道长虹破霞而出，又让天边刚刚补过妆容，重新尝试亮相的初秋朝阳，黯然合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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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旋即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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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间身形略显笨拙，但前进的速度却仍是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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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双足离岸而起，背后长剑轻啸离匣，在那少女剑下一托，身形翩然回转，又落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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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借这一托，轻巧地自少年头顶翻过，却未收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罩住少年腾挪的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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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这一剑逼住，那白衣少年便只能狼狈地掉落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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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不免错愕，举头望去，只见霞光中翻起的衣袂染着金边，如凤尾般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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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懒散的昏黄光晕里，丝毫看不透对方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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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从剑风中读到一丝半缕的杀气，于是心中便已有了盘算，并不急于闪避，将手中剑撩过头顶，反手中宫直斩，厉啸破空，锐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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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应变只在转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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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少女此时飘在空中不由借力，只得挥剑相击，身形向后翻出，让开了湖边那方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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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交啮，铮的一声闷响，就像是龙吟和着凤唳，抑或是虎爪擦到了鹰喙，并非似寻常金铁相击是发出的嘤嘤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