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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换?要怎么换?换我家公司没了。
’
高瑜自认彼时天真,现在董事会还是只有这三个人,能还像以前一样就这三个人说了算么。
宋庭庸问,‘乔植卿人到底在哪儿?他家给他放出来了吗??’
高瑜不说话,高瑜不知道该不该说,高瑜看乔植卿什么意思。
高瑜给宋庭庸最大的面子,就是乔植卿就在她边上坐着,宋庭庸说什么乔植卿一字不落全能听见。
乔植卿让高瑜别理他,高瑜就不理他。
都物伤其类了,兔死狐能不悲么?
不悲。
兔子死就死。
和狐狸没有关系。
狐狸和兔子大有不同。
宋庭庸家能在一潭黑水中把每年供鬼开销降到最低,宋庭庸家有底气动手段能把鬼拿掉。
宋庭庸在这里面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而宋庭庸就能把饭碗摔在桌子上,他就不干了,这碗饭他吃不成,也总有人吃不成。
不影响乔植卿吃饭,但是最好还是别摔饭碗,乔植卿也要神色一改哄着宋庭庸。
换高瑜家来,她家绝对没有摔饭碗的想法,她家也没有摔饭碗的本事。
高瑜家门槛还没过,还太小。
乔植卿大可以说,要摔饭碗,那谈恋爱的另算,谈恋爱要不要看下场合啊?
乔植卿大可以说,两个人谈恋爱,谈恋爱关别人什么事,不能两个人谈恋爱让别人损失钱吧?
那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
乔植卿和廖伯昭那些人之间的事情扯也扯不清。
高瑜和廖伯昭那些人接触很少,至少高瑜知道。
廖伯昭那些人的情况,就算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也败不完的家产。
廖伯昭他们哪里都可以去,就是别回中国。
事情本不应该是这样,高瑜的初衷,她只是想谈个恋爱,她不缺钱,她什么都不缺,她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最好全部都停止。
拖到现在,因为乔植卿现在人就在这里坐着。
因为高瑜的父亲永远说,你不懂,和你解释也解释不明白,爸爸也想好好和你说。
因为高瑜的母亲一直沉默,高瑜的母亲也从不发表反对意见。
因为所有投资投到她家程序都瞧不出差漏,因为家里已经停滞发展许久的公司在发展,因为公司在赚钱。
高瑜心下犹然漫起的厌恶感,她是富家女,如果谈恋爱要钱那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她也要把乔植卿供起来,那她尽早分了得了。
可是她爸爸对乔植卿家里人多一份胁肩谄笑,她就潜移默化对乔植卿多一份恭谨顺从。
她爸爸可以满足自己的野心她爸爸可以和真正大老板上同一桌,她家敢说自家公司这下确实是集团,可以和大老板做大生意。
她用不到那么多,那对她只是一种消耗。
左耳满绿翡翠耳坠摇曳,高瑜环顾四周,他们在看她,乔植卿垂着头不说话。
乔植卿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他打小就浸在里面,他就是这么长大的。
以乔植卿看来,对高瑜家的一切正落于他所认知的分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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