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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检查过了,帅克先生,我们还是要请法医来查一下。
我们指定一个小委员会来研究你的情况,同时,你也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
再问你一个问题:根据口供,你曾说过不久就会爆发战争?”
“是呀,大人,战争随时都会爆发的。”
审讯于是结束了。
帅克跟司法大员握了手,回到牢里对难友们说:“现在为刺杀斐迪南大公爵这个案子,他们要请法医来检查我啦。”
“我才不相信法医呢,”
一个样子看来很机灵的人说。
“有一回我伪造了几张汇票,然后我又去听哈维洛哥大夫的演讲,他们把我逮住了。
我就照哈维洛哥大夫所描写的那样假装抽了一阵羊痫疯,在法医委员会的一位大夫腿上咬了一口,又拿起一只墨水瓶,把里边的墨水全喝了下去。
可是正因为我咬了一个人的腿肚子,他们报告说我健康无病,结果我可就完蛋了。”
“我认为咱们看事情得公公正正的,”
帅克说。
“天下谁能保得住没个差错?而且一个人越在一件事情上用心思,就越难免会出差错。
瞧,连内阁大臣们不是还有搞错的时候吗?”
法医委员会要来确定帅克的智力和他被控的罪名是不是相符。
这个委员会是由三位非常严肃的先生组成的,三个人中间,每个人的见解都同另外两个的见解有很大距离。
对于神经失常病症,他们代表三派不同的理论。
如果在科学上南辕北辙的这些学派在帅克这个案子上取得了一致的意见,这仅仅是由于帅克给他们的压倒一切的印象。
他刚一走进这间检查他神经状态的屋子,看到墙上挂的奥地利元首肖像后,就马上喊道:“诸位,咱们的皇帝,弗朗兹-尤塞夫一世⑵万岁!”
事情完全清楚了,帅克由衷的吐露使得他们没有必要发出一连串问题。
只有几个最重要的问题得搞清楚,好证实帅克的真正见解,就是:
“镭比铅重吗?”
“我从来没称过,大人,”
帅克回答道,脸上甜蜜蜜地笑着。
“你相信世界末日吗?”
“我得先看看世界这个末日再说,”
帅克信口回答着。
“可是我敢说,它不会明天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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