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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中学当教员的时候,履历表上写的是江西吉安人,上有父母,膝下独子,也就是他自己,未婚,学历为中学。
具体哪儿没有写,学校入职时需要面试,他想必是通过了,否则不可能任职,但是此人肯定也有问题,一般人求职,恨不能写得越详细越好,但陈友华却反其道而行,这是古怪的地方之一。”
“还有,根据他任职中学的同事所言,陈友华在学校很少提起他的家里人,性情也孤僻不合群,但等他去了报社,却又变得与人为善,面目可亲,你看,报社同事对他的评价很好,说陈友华乐观善良,是个好人。
这样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怎么会出现的同一个人身上?”
“如果陈友华的确就是程峰,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的其中一面,是故意伪装的,又或者,他的孤僻和乐观,都是伪装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性格,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谜,现在他死了,除非找到和他有关系的人,否则说不定,连程峰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岳定唐陷入思索。
凌枢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思路。
江河既然能把这份资料当作人情,那它的真实性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去过明德书店?”
岳定唐忽然道。
“不错,江河跟我怀疑到一处去了,他也找人查了杭州那间明德书店。
巧得很,就在陈友华死后,我从杭州回来,当天晚上,明德书店就关门大吉了,门外贴了张告示,说是东家出门,归期未定,请书客移步别处。”
虽然这样就说明书店也有问题,但是他们已经无法循着这条线索追查过去了。
兜兜转转,依然剩下一个何幼安。
所有线索,只在何幼安一人身上。
“我到现在依旧想不通,何幼安为何要委托我们查威胁信的事?如果一切都与她有关系,她这样做只会让本来没什么人注意的事情,反倒引起我们的关注。”
“两种可能。”
岳定唐淡淡道。
“一种是事情与何幼安无关,她不知道沈十七想杀陈友华,也不知道陈友华逃脱暗杀,两人会前后脚出现在那间书店,完全是出于巧合。”
“另一种可能,是她与陈友华是一伙的,她将我们拉入局,不过是想着可以在需要时,将我们也拖下水,说难听点,是把一些事情推到我们身上。”
凌枢:“我觉得她不像是这种人。”
岳定唐:“你对她的印象,已经偏离了本该客观的立场了。”
凌枢无辜道:“我怎么觉得你对她的印象,也已经形成一种偏见?”
岳定唐:“你自己说过的,所有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陈友华去明德书店的时候,她怎么也正好就去了杭州?杭州那么大,她为何就偏偏选了明德?”
凌枢道:“陈文栋要杀我,那张纸条她本来也可以选择不发的,这说明她对我们,还怀有基本的善意。”
岳定唐:“你太天真了。”
凌枢:“老岳,虽说人性未必本善,但何幼安至今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我认为此事,还能在她身上再突破一下。”
岳定唐:“说说看。”
凌枢:“就当此事与她无关。
陈友华肯定还有同党,如果真是他杀死沈十七,陈友华的同党说不定还会对何幼安下手,我以此告诫何幼安,看她有何反应。”
岳定唐:“如果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呢?”
凌枢:“我在看人这方面,总还有些自信的。”
这句话刚刚说过几分钟,凌枢就有点后悔了。
他站在何幼安的病房外边,跟两名保镖大眼瞪小眼。
病房里头传来搬东西的动静,听上去也不止何幼安在,但房门紧闭,什么也瞧不见,守门的人也不肯去通报,凌枢只好继续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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