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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唯忙于逃命对此等事自是不知,闻言也只是轻笑,于他来说国家大事还不如一顿温饱一夜好眠来得实在,更何况他已自顾不暇,便是天下大乱,他也不是定盘之人,何故累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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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也是出生大家,自小苦读诗书,亦想着将来能有所建树,在朝堂上位极人臣,直到养父告知他谢家满门遭奸人陷害,才绝了此念头。
“兵家之事多是帝王野心驱使,开疆扩土又与我等平民有何关联?我心怀仇可我这两双手根本不能伤宇文辰半分,我是谢家的不肖子孙,他们枉死我无法报仇却生出贪想安稳之心。”
路敬淳看着外面成串的雨珠从天上洒落,心里五味陈杂,正因为所有人都不过求个安稳,所以他才会为他的大意自责愧疚。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全由你自己决定,谢大人想必也想你能过得平淡安稳。”
风吹过树止不住地摇晃,碧绿惹眼,就像有些事是命中安排必须经历的,无论多苦多难只要挺过去,见到的便是霞光万丈。
雨下了一夜,沉寂于世间多年的破庙第一次亮起灯火,明黄温暖,投在墙上的黑影高大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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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不时传出来一阵笑声。
公子影盛情难却,一连饮了数杯,未多久便昏头涨脑了,那些个讨好的话儿也听不进去,对着又被续满的酒杯笑得颇为狼狈。
辰然知公子影已不胜酒力,可上父皇龙心大悦,让他不好出声阻拦。
歌舞初歇,殿内终于清净了些,公子影腹中难受,一手压于腹部,面色惨白。
奇然不经意瞥见他如玉面颊惨然,额上冷汗淋淋,想是身子极为不适。
他们交情虽浅,可眼睁睁看着同僚难过他心中难安,未多思索便开口:“父皇,儿臣瞧着军师好像身子不适。”
皇帝闻言看过去,见公子影惊道:“快传太医!
爱卿先到偏殿歇息片刻。”
公子影虚弱抬手道:“许是这一路未歇好,求皇上恩准臣回府静养。”
功臣所求岂有不应之理,皇帝差大皇子送军师回府,对其重视可见一斑。
辰然见此心中不快,不过是晚了一步便失了与公子影单独说话的机会,眼见着两人从眼前离开,顿时失了兴趣何物都入不得眼。
走出宫殿后公子影松了口气,钻心的疼稍缓了几分,费力地扯起笑:“有劳大皇子了。”
奇然道了声军师见外又继续道:“军师酒量堪忧,奇然不禁怕府中的那几坛酒失了用处。”
公子影疼得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握着奇然胳膊的手用力收紧:“怎会失了用处?大皇子若是不嫌弃,我便厚颜拉到我府上去,日日小酌几杯也是不差的。”
奇然失笑:“军师还是先养好身子再惦记我那几坛酒罢。”
两人坐了马车先行回去。
公子影虽受器重府邸却是小而简,一眼便能看个大概,几间屋子,一处较大的花田,倒像个农家小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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