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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闻言面如死灰,这怎么样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不爱吃这劳什子糖葫芦,她默了片刻,忙直接了当对他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爱吃。”
见谢清侧没说什么,胭脂便从他怀里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下,不经意间瞥见谢揽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后头又一脸些胆战心惊地看向了谢清侧。
胭脂微挑眉梢,心下有些不安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谢清侧。
果然,他刚头的笑已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正垂着眼看着手中的糖葫芦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响,他忽开口道:“不爱吃?”
末了,他又微微抬眼看向她,淡淡问道:“是真的不爱吃呢,还是……给你买的人不对?”
谢揽闻言一副要哭的模样,他直看着胭脂心中干着急,只希望胭脂能先避开这个问题先哄着公子过了这一遭先,这关头无论胭脂是回答是或不是,都不会是公子满意的答案,他一不满意难免就是殃及池鱼的结果……
胭脂如何知道这些,又那里想得到不爱吃糖葫芦也能惹到谢清侧的那根弦,她现下只是心下不解,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笑眯眯道:“你买的我自然喜欢的,可我也是真的不爱吃,这玩意儿太甜腻了。”
她话意刚落,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似乎一下子凝结了,谢清侧看着胭脂神情莫测,眼神冷淡得仿佛刚头那个抱着她替她揉肚子的人,不是他一般。
胭脂不知他究竟怎么了,她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唇瓣微动了下却是说不出什么来,她自觉刚头那句话并没有什么毛病。
谢清侧看了她半响,又慢慢垂下眼睫,长睫挡住了他眼里的神情,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直让人觉得危险莫测。
周围的气氛一度压抑地让人实在受不了,谢清侧才微微抬眸,随手将一直拿着的糖葫芦扔到了桌案上,又慢慢站起来,神情淡漠地看着她,眼里的神色未明,他像是笃定了胭脂在骗他,却又不想知道她在骗他的纠结模样。
胭脂唇瓣微动,想问却又无从问起,一脸的不知所措,可在旁人眼里,那模样就像是被发现了骗局而满脸的惊慌失措。
胭脂见他走近便想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他却像是再也看不下去一般,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一副半点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鬼话的模样。
胭脂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开口了,她垂着眼看着桌案上摆着的糖葫芦,心里直委屈到郁结,这孽障怎么这般难伺候,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直叫人完全摸不着脉络,实在愁死个阴物。
到了晚间该入睡的时候,胭脂站在院中一直琢磨着要不要回鸟院儿,谢清侧这么个态度实在叫她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无力招架。
胭脂想了想还是迈步往外走,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不成!
谢揽矗在院门口,一看胭脂抬步走过来,心下暗道就知道她要跑,好在自己守着,要不然公子必然要殃及池鱼,若是这气波及到他们这儿,那可真是挨不住的。
谢揽想到此忙上前拦着胭脂,一脸苦口婆心道:“您这又是去哪儿了,外头多黑啊,还是快些回屋歇息罢。”
胭脂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坦白道:“你家公子正气头上,我出去避一避,等我去想好法子,再回来哄过。”
谢揽一听,直在心中直呸!
暗骂这混账玩意儿,尽搁这儿说鬼话儿,这遭要是让她这么跑了,那气还不得临到他们头上,她去哄得哪门子人!
谢揽一下直气得想哭,看着胭脂带着哭腔直接拆穿道:“不行,想法子那用得着找地方想,你分明就是想跑,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公子会把我们给磨砺死的,你一定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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