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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正在休息,号里虽然进了新人,但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显然并不稀罕小油子这种小虾米。
小油子见多识广,虽然不知道这中年男人是谁,但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十分不凡。
“风哥,这是谁啊?”
虽然被光头大汉打了一记耳光,但是小油子仍旧虚心请教,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连他都不认识?”
光头大汉打人打上了瘾,又扇了小油子一个耳光,才低声说道:“这是奇峰老总,张宏飞!”
“原来他就是张宏飞呀!”
小油子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很吃惊地说着。
张宏飞在县里可是名人,黑白通吃的主,谁没听过他的名字?
“小点声,我要睡了。”
床上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话。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二叔!
昨天他在税务局被问了一天话,今天就被转移到拘留所来了,据说罪名都认定了,择日开庭就行。
有骆驼推波助澜,一切都是这么快,不过我二叔好像并没有当回事,进来以后该干嘛还干嘛,仿佛这是他家似的。
和小油子一样,我二叔也是第一天被关到这里,不过他的待遇比小油子可好多了,进来基本啥都没干,光头大汉就把牢头的位置让给了他,头铺的床也给二叔睡了。
没有办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叔虽然正在走背字,但他的名声依旧很响。
光头大汉就是长了八个胆子,也不敢在二叔这边造次。
二叔也没客气,当了牢头,睡了头铺。
他刚进入梦乡,就被两记耳光的声音给吵醒了,所以不耐烦地提了一句。
他不是为小油子出头,只是单纯觉得吵到他睡觉了。
“是,是……”
光头大汉连声答应,狠狠瞪了小油子一眼,好像噪音都是小油子发出来的。
小油子战战兢兢,但也从内心里感谢我二叔,要不是我二叔说了句话,还不知道他要挨几个耳光。
不过光头大汉实在是太无聊了,他已经被关了几个月了,对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就让小油子给他说点新鲜事。
当然,要小声地说,不能吵到我二叔了。
小油子说:“今天晚上还真有个新鲜事,赵虎率领旧城区的一众流氓,去端骆驼的老巢了。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正打着呢,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
“什么?!”
不等光头大汉说话,二叔已经从床上翻身坐起,吃惊地说:“谁?谁去端骆驼的老巢了?”
小油子不明白二叔为啥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不敢说话。
“你他妈快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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