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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道。
来琏哼了一声,没理陈平,继续对付着兔肉。
陈平也没落座,抱着盒子就进了东间,关上门,拨开盒子上的一个铁扣,这上面应该是上锁的,只是现在这锁是被王氏取了去。
“王姨家中还真是有钱。”
盒盖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列的银子,白灿灿的,都是银饼,直径有三四公分,陈平一一的拿出来,摆在床上。
细细的数了数,居然是有十二个之多。
“有钱,真有钱。”
这银饼可不是那银元币,上面一应的标记都没有,该是直接用模子熔铸成的,厚度也达到了半公分,一枚该有一两左右,十二个,那就是整整十二两。
“王姨家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银子?”
能有银子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何况一次性这么多,看样子还是特意铸造成银饼状,就这个身家,在白土村完全能做上户,比李婶家中的家资恐怕也是不差的。
有秘密。
陈平自觉该是如此,但这种事也不好问,将银饼放回木盒中,而后是挪了柜子,掀开木板,将木盒放了进去。
正要将柜子放回原位,陈平突然是顿了顿,将木板重新又掀开,取了木盒,出了东间,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床底下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将木盒藏好。
做完这一切,陈平这才回到堂屋。
“小子,我昨日就没吃,现在肚子饿得紧,能不能让我吃点饭?”
经过堂屋前的石臼边,万三仰着脑袋道,“还有,能不能将这黑彘从我身边牵走。”
黑彘拱着地,偶尔还会用那鼻孔对着万三碰碰,一股的味。
“等你到了牢里自然是有的饭吃。”
陈平瞅了眼万三,自顾自的坐回了桌子。
一边是黑彘身上的臭味,一边是从堂屋中传来的肉香,那几个小子吃起兔肉来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狠,万三吞了两口唾沫。
“等着,等李应兴来了,你那屋里挂着的兔肉就全是我的,就这院子,我也要你吐出来。
小子,你会后悔的。”
仰得脖子酸痛,万三低声骂着,偏转过头,对着黑彘。
闻着这腥臭味,也好过那肉香。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陈平在院子中劈了两根竹子,院子外的动静一下就大了起来。
“该是到了。”
陈平赶忙去拉开了院门,顺着路望去,就瞧见一帮人正往自家院子这走来。
一辆牛车,陈元良坐在上面,牛车边上是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人,年在三四十岁,穿着一声绛色褠衣公服,除了一柄长刀,无多余的饰物。
“这人该是那李应兴了。”
跟在这骑马之人身后的有几个白直,手中持着木棍,一干村人也远远的围着,陈平将院门打开了些。
骑马的人到了陈平院前,下马,瞧了眼门口恭敬站立的陈平,面无表情,而后就落在了院子中的万三身上,神色微动。
“李县尉,这就是陈孝义家,那石臼上绑缚的人是万三。”
里长来东喜道。
果然就是那李应兴。
“还有一人呢?”
李应兴没急着进院子,问了一句。
“是那万三的同伙刘善,因死了,就放在了村外。”
两名贼盗,一死一被抓,这在县中都是同李应兴说过,来东喜问道,“要将那尸体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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