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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两只山鸡给来平东,同样是交代将那羽毛留下来,第二天陈平带钱来收买。
没人抬着狍子,陈平就解开了狍子四肢上的绳索,然后套在了狍子脖上,牵在身后。
小野猪腿受了伤,又虚弱,自是只能抱在手里。
两人进了村,又是引起了一干的围观,不少丁壮也跟在陈平身后,对那狍子指点着。
“这是个什么?”
虽是靠着六合山,可毕竟是田地里刨食,靠庄稼过活,白土村里并无猎人,问出这话的是村中一懒散汉,陈瘸子。
陈瘸子出生时腿还是好的,可那年成丁,被征去挖沟渠,开石时砸伤了腿,折了骨头,左腿走时不那般利索,要外撑些才能走顺溜。
也就是走路难些,并不妨碍生计,那陈瘸子倒好,依着伤病,徭役是免除了,在家中既也丁点活不干。
至今三十数岁,从腿伤了那岁起,居然是从未下过地,可怜陈瘸子爷娘,都五十多岁,入老的年纪,还要侍候这个懒儿子。
“陈瘸子,你怎的今日起这般早?往日不是要等日中时你才会醒来的吗?”
村中一老人笑道,“那是矮鹿,没成想陈孝义家娃这般能干,前几日提了野兔,今日又抓了一只矮鹿。”
“人家一未成丁的娃,比你陈瘸子可是要强多了。”
说这话的是村里的一妇人,陈瘸子懒撒的毛病,也就只有他爷娘忍得。
陈瘸子也不为意,在这村里没少被笑过,跟着嘻哈了两声,就转走了。
“阿兄,你后面牵的是什么?”
开了自家院门,院子里正洗漱的陈安见到陈平牵着的狍子,持着竹筒,咬着牙刷就跑了来,“能摸吗?”
一路牵来,这狍子除了脑袋爱到处盯看外,倒也还温顺,陈平点点头。
陈安凑了过去,手上还沾着水,在狍子浅棕色的背上摸了摸。
“这不会是鹿吧?”
陈安摸了两下,似乎看到有趣的东西,转到狍子的背后,“它屁股后面怎么长的是白毛?”
狍子转着身子,脑袋在陈安手中的竹筒上顶了顶,撒出两点水来,这傻狍子又盯着地上散开的水印发呆。
“傻狍子,傻狍子,这话果真是不假。”
陈平拉了下麻绳,将这只好奇心奇重的狍子拴在西间的门房上。
抱着小野猪来到井边,提了些水,用麻布给小野猪清理了伤口,而后将小花赶出了鸡笼,将小野猪放了进去。
小野猪哼哧了两声,居然是歪着腿站了起来,在那里拱着鸡笼,可惜只能是露出点嘴。
进了西间,放了身上的短刃和从来平东那买来的山鸡羽毛,陈平去菜园地里提了两根葵菜,丢到鸡笼前。
洗了手,刚要进堂屋,就听到两声叫声,有点像是吹口哨,陈平回头,就见陈贞正在陈安的帮助下,往那狍子身上的爬。
“小安子,又是你的主意是不是?要是那狍子死了,你今天就别想吃肉。”
陈平回头提醒了陈安一句,而后进堂屋和面去了。
正拉着麻绳不让狍子动弹的陈安闻言立刻是松了麻绳,陈贞却还挂在上面,双手死死的抓着狍子的腹侧皮毛,就是不松手。
狍子在原地跑开,带着陈贞,陈安吓得赶忙是要拦下狍子,可那狍子虽是伤了腿,力气也还在,顶得陈安后退数步,撞着房门跌进了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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