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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狠狠地一瞪眼,他们便顿了顿步子,却又即刻跟上。
这条尾巴,是甩也甩不掉。
言悔已提前确认好,此时的寝殿里,就只有王后和她的侍女在,若要谈什么话,也比较方便。
但其实他所谓的确认,就是差遣了我,翻着宫墙,探好国主和赵念念一干人等的动向。
简直了,他居然差遣我去干这事儿!
然而照做就是我的问题了……
言大夫打着为王后探病的幌子,再凭着如今这个尚未公开的身份,很轻易地便进了王后的寝宫。
只是扑鼻花香,惹得我一瞬捂住了鼻子,谁能想到,王后的寝宫里竟然处处摆着花束。
言悔转头看我,我摆摆手,无妨。
憋会儿气,暂且忍得住。
丫鬟说,王后一个人在内室做着香囊,谁也不让进。
这可正好。
言大夫让丫鬟先去通传一声,因着王后疯症,见不见人全凭喜好,故而丫鬟也很为难。
可若真如我和言悔所想,王后应该会对言悔的来访毫不推拒。
事实上,确是如此。
我们就这么被引进了内室。
进去前,我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不等言悔发话,就悄无声息地把她俩弄晕了,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作熟睡状。
白轻衣侧坐在内室的塌上,地上搁着好几个藤篮子,里面亦是盛着满满的花瓣。
她嬉笑着扯弄手中的花瓣,乱手一挥,不在乎地抛在了塌上。
手边有几个瘪瘪的空香囊,她将它们放远了些,隔一会儿,又拿到近处,如此反复,嘴里还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脚步声落进房间,她抓着散掉的发髻转过头来。
我下意识地缩在言悔身后,所以她一时也没发现我,而我,也没有好好地看清她,只闻得小曲儿在耳边缭绕。
当言悔的身影滑进白轻衣的眼底,她不过凉凉地扫了言大夫一眼,随手抓起一片花瓣,就吃进了嘴里。
那双眸子看似无神地盯着四下,脸上且笑着,却冷若冰霜。
言大夫不说话,也没有走近,他的一只手慢慢动作,背在了身后,大掌张开,朝我无声地挥了挥。
我看了两眼,才将微汗的手塞了进去。
大掌合拢,将我的小手裹住,似是予以我鼓励,可我就是迈不动步子,仍是静静地藏在他的身后,只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别逼我。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倒是白轻衣没沉住气,先行自我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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