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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邓丽莎的心跳跑马一般地飞了起来,脸色立时就变得不好了:“你是说,有人故意要闹大此事?”
沈初云便试着往下分析:“我总觉得如今的庙堂不平静。
总理跟外长之间矛盾渐深,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从他们本人到家庭,表面上彼此合作,暗地里又互相拆台。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加上闻京报的那篇头条,把梁绣珍和徐润莲的名字摆在了一处。
虽然她们之间不算朋友,就算真的是勾结了,也未见得会合作得怎样深入。
但是舆论一旦发酵起来,我们所知道的事实也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舆论相信什么。
难道你没听过一种说法,总理和外长闹得这么凶,也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邓丽莎深以为然地重重将头一点,沉声道:“以这二位的野心和多疑来说,是很难同舟共济地面对这一系列的质疑的。
如果,连总统都认为阁员的负面新闻太多,会成为大患……那么,你的分析好像就很有道理了。
这背后的人可是真会用巧劲儿,把两个死对头搁在一条船上,由着他们去挣扎。”
就在她二人分析情势的时候,忽然从户外传来了一阵吵嚷声:“沈初云,你这个小人!
我哪里对不住你,你居然在背后这样害我?”
这声音对于她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邓丽莎一脸羞赧地望了沈初云一眼,便跑出去大声制止道:“表姐,你疯了吗?这是生活报登出来的,就算你有不满,来我们这里说理,又有什么用呢?”
梁绣珍撸了一下袖管,身子往前一挺,手指向着邓丽莎的鼻子一戳,朝地下一啐,满脸怒容地道:“你当我是门外汉?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报界的人是什么德行,我比你还更清楚些。
生活报就是一群无赖办的,最是无利不起早。
可是这一次,这么值钱的新闻,却不曾来找我商量过,必定是有人先给了他们好处的。”
这一番兴师问罪的话,倒恰巧合了刚才议论的话题。
邓丽莎扭过头,冲着沈初云一望。
实际上她们的眼神交流,意思全在新闻本身。
可看在梁绣珍眼里,分明是沆瀣一气,更加断定这件事的爆发与反常,同沈初云有着相当的关系。
梁绣珍便一把扭过邓丽莎的肩膀,冷哼着逼问道:“怎么?预备统一一下口径再来驳我的话,是吗?”
邓丽莎哭笑不得,身子一挣,涨红了脸,问道:“报纸上都说了是侦探爆料,你非要咬定初云的依据是什么?”
“那你一定要替她洗脱的依据又是什么?关于这件事,我分明是告诉过她的。
可那个时候,我是一片好意。”
一股怒气提上来,梁绣珍上前推搡着沈初云,将她往角落里一直地逼问下去,“好你个沈初云,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拿出来害我!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该在这种时候,给我们韩家使绊子。
你跟徐润莲的私人恩怨,已经牵扯了父亲在内,如今你还要拖我下水,你还是人吗?”
“说这个话你就不脸红吗?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负责,却来质问别人。
还有,妇女促进会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在背后趁火打劫,你又有多少依据能自证清白?问别人讨说法,倒是义正辞严得很,轮到你自己呢,还有底气这么大声吗?”
邓丽莎从后头一路地追过来,用力把梁绣珍往旁边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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