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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卫洲在心里偷着乐,面上老实巴交:“是微臣教女无方,微臣的错。”
裴珩笑了笑:“朕瞧她倒是有几分可爱。”
许青栀觉得容妃看自己的眼神愈发锋利了。
不过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是要入宫争宠,自然免不了要得罪人。
得罪容妃也好过得罪那位贵妃。
肩上的大氅十分宽阔,拖到了地上,完全盖住了她的下半身。
许青栀低着头,不经意间将通红的脚指头露了出来。
也是在这时,裴珩才注意到许青栀还赤着脚。
于是叫来一个内侍,让人将她扶到一边,将靴子穿上再说。
见帝王对许青栀如此贴心,沈卫洲知道已经十拿九稳。
突然,容妃似是瞧见了什么,抬手呵斥道:“那边那个人是谁?见了陛下还不过来行礼!
遮遮掩掩的意欲何为?!”
沈卫洲连忙道:“回娘娘,那也是微臣的女儿,是微臣不准她过来的。”
容妃眯起眼:“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对陛下不敬!”
“娘娘误会了呀!”
沈卫洲慌忙摆手,惶恐道,“小女半年前被猫抓伤了脸,又被庸医耽误,这才毁了容。
微臣是怕小女过来冲撞了陛下和娘娘。”
不就是被猫抓伤吗?还能吓死人不成?
裴珩道:“让她过来。”
沈卫洲这才朝那人招手:“萍儿,还不快过来!”
名为萍儿的女子款款而来,身段优美,乍看倒像是个美人。
可当她走到近前时,却属实叫人吃了一惊!
半张脸都是疙瘩,甚至还有些流脓,何止是丑陋,简直是恶心了!
“退退退!
快让她退下!”
容妃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可怕的女人,捂着胸口,一副受惊的样子。
此时许青栀已经穿好靴子,规矩地站在一边。
容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一宫之主竟被小丫头比了下去,可恶!
容妃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深吸一口气,将矛头对准沈卫洲:“沈大人,你明知今日是什么场合,是故意带她来吓人的吗?”
谁知沈卫洲反问道:“娘娘不记得她了吗?”
“此话怎讲?本宫都没见过她!”
沈卫洲不徐不疾道:“三年前,小女入宫选秀,是娘娘敲定的秀女,后来家母过世,小女守孝三年,前不久孝期已满,可宫里一直没消息,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带她过来,正想问娘娘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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