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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对他有太多错觉,才会越陷越深。
“你酒醒了吗?”
我站在门口,并不进去,“醒了就起来。”
他的笑一点点消散,和我对视片刻,仰起头,后脑抵住墙壁,虚弱道:“我难受,站不起来。”
这又是他的诡计,别中计了。
他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心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其实只有大概十几秒,我见他不动,缓缓朝他走近。
身后的房门没了支撑,渐渐合上,只留下巴掌大的缝。
地上细窄的光线像是一条由光织就的地毯,将我引向他。
“起来。”
我到他面前,把手伸给他。
他仰头看着我,握住我的手,没有起来,反而将我拉下去。
你看,他就是这样的,他一直都这样。
我身形不稳,连同拐杖一道踉跄着倒到地上。
翻身间商牧枭压上来,双手撑在我身侧,从一个仰视的姿势,变换成了被我仰视的姿势。
“你有什么了不起?分手就分手,我才不稀罕。”
他垂着眼皮,语气有些木然,说不清到底有没有酒醒,又醒了几分。
“嗯,不稀罕……”
我还打算用老办法哄他,这次却不太管用,他似乎根本听不到我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我一点都不在乎!”
他瞪着眼,狠狠说道,“你和谁在一起,你过得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你不要我,我难道还会没人要吗?”
说他醉了,他还挺有逻辑,说他没醉,这又绝不是他清醒时的作风,也不是他清醒时会说的话。
“可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把我的望远镜给卖了,把送我的都要了回去,还想把狗带走……”
说着说着,他褪去狠色,现出一些茫然,“我什么都没有了,而你喜欢的甚至都不是我。”
这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我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好了……”
肌肤滚烫,方才脸颊上的一点微红,这会儿已经蔓延到了眼下。
我用指腹抹着他的眼尾,他毫无所觉,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谴责。
“你怎么能喜欢别人?”
眼底也红了……
“你怎么能和别人跳舞?”
他声音都在颤抖,说到最后一个字,从眼里落下一滴眼泪,正正砸在我的唇边,又苦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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