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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一边听着老刘的念叨,一边笑着摆手:“刘大叔,婶子没事了。
这几个针调的就是气血,睡一觉就能缓过来,倒是你,别生气太多,不然血压一上来,头疼就得找你麻烦了。”
老刘一听这话,倒是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压低了调子:“我哪有空血压高,那俩人烦人倒是真的。”
他说完,低头挥了挥手,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走,小李,你跟着我。”
“去祖屋?”
李成笑问试探,声音里多了几分揣测。
“废话多了,”
老刘拍了拍李成肩膀,朝门外走去,“还能去哪儿!
那地方他们想进去想疯了,我偏不让,如今今天才见着个配见东西的。”
李成看了眼一旁的看八卦看舒服了的李菁。
想了想,说:“菁菁,那你就在这看看大婶,有问题随时过来找我!”
李菁点点头。
说罢,老刘拉着李成出了正房,沿着天井旁的小铺砖路,脚步稳稳当当地朝祖屋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老伴儿还唠叨着什么“慢点”
“钥匙藏得不深吧”
,他一摆手:“你就放心吧!
就算他们想偷偷撬门,也得问问这天养得住不给力的铁锁同不同意!”
李成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一走进那祖屋的小院,心里竟难免生了几分好奇。
低矮的青砖灰瓦房,四下打着补丁的院墙,就连门上的红漆都剥落得差不多。
老刘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往锁眼里一插,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虽然屋子里光线昏暗,但一股年代久远的沉闷味扑面而来,李成忍不住吸了口气,眼神一亮。
祖屋不小,两张大长条木桌被岁月腐蚀得坑坑洼洼,几如废料,但仔细审视,却能看出那种古木纹理繁复且细腻,扛得住时间。
这分明是一种老榆木的做工,恐怕六十年代前还能称得上一等家什。
再往里走,几口贴着破旧喜字的大木柜,上面镶嵌的铜锁也黯淡斑驳。
要是细修一下,绝对是在拍卖行都能溅起波澜的货色。
“这东西……”
李成抬手轻轻摩挲桌边,声音放低了许多,“刘大叔,这算不算你们家真正的宝贝?”
老刘闻言挑了挑眉,走到他身侧看了一眼,却没太在意,“宝啥贝?那会儿穷,别说拍卖,就是坑塘里搁半年烂成泥都没人要。
现在拿出来充充场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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