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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当时对这种观念是有所保留的,不过到了现在,我大概能体会到这话是在理的。
因此,像贺忆安那样的新人物总归是越多越好,我不该去纠结他的私生活是否看得入眼。”
说时,愣愣地望着窗外偶尔绽开的火花喟然一叹,“至于你问我的话,我想你并不是在谈什么成熟,而是在问我们是否还不够老成。
关于这一点,我想做个迂回策略,只是部分地妥协。
往长远去看,我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彻底掉进这个陷阱的。
只有保证我心里的那团火永远不灭,才有可能去感染别人,继而点亮这个世界。”
说完这番话的邓丽莎,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她这个人的性子,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贵在坚定,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太较真太激进了。
论理,这个世界应该包容许多不同的人才是,可现实中的许多人总是想要用做人要乖觉这样的话,来改造邓丽莎们,这常常让她觉得不痛快。
更不痛快的是,果然一系列的打击下来,她很无奈地开始想要转变了。
在她想事的一刻工夫里,沈初云已经忙完了事情,走到她身后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道:“不过话说回来了,贺忆安同我们不算熟朋友,真要合作起来还得有些书面制约。
等过完年,咱们去找白律师谈谈吧。”
邓丽莎回过神来一笑,重重一点头道:“是啊,我始终对贺忆安的生活有些警惕,生怕他往后成了良言的股东,还要再闹什么莺莺燕燕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我大概是要认一辈子的死理了,风流公子我是一个也瞧不上。”
沈初云不免对了她一笑,调侃起来:“也不需要瞧得上啊,找合伙人又不是找丈夫。”
受了感染的邓丽莎不由噗嗤一下,转过头来答道:“也是,反正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你也不会看上他。
在私事上,我能管好我们俩就不错了。
指手画脚这种毛病,还是留到工作中去吧。”
不及回答,屋外忽然鞭炮声大作,一阵高过一阵。
快要到新年了,两个人望着亮如白昼的夜空,心中各自暗许,愿新年的一切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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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沈初云和邓丽莎冷冷清清的守岁,韩府的大客厅里聚满了人。
男人在一边玩扑克,女人就在另一边摸小牌。
韩黛琴和向兰照旧是两边的玩意都不懂,就在沙发上玩拼图。
因为韩燕琴在婆家过得也不甚如意,梅姨娘好说歹说求着韩太太寻个借口,把她接来家里过年。
韩太太对于两个女儿虽不说很亲,倒也还算不错,因此就称病了半个多月,说是很想念女儿,希望亲家能答应让韩燕琴回来陪陪她。
韩燕琴听了这事,觉得简直是个大大的恩赦,从早上回来开始,一直都很安分。
不过熬着熬着,到了晚上,有些话就不吐不快了:“二嫂什么时候这样好心了,在家里收容个交际花?”
梁绣珍听了,脸上顿时带了三分敌意,冷笑着回道:“你可仔细着些,人家好歹也是个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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