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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念念平静地看着我,竟瞧不出一丝之前的敌意。
我盯着那女人试图将花簪在耳边,却总是失败的懊恼样,竟忘了作答,就那么看着,直到鼻子发痒,喷嚏无休止。
堵着发红的鼻子,我心中喟叹,这该死的过敏症。
赵念念也懒得再搭理我,只是拿过那散乱的花,仔细地簪在女人的耳边,末了微笑着说:“真漂亮。”
女人抚着鬓发也傻傻地笑了。
风起,树上的花落了下来,将那两人渲染成了一副缤纷的画。
这场景如此美好,我心中有些没来由的刺痛。
“这是你姐妹?”
我好奇地问道。
她笑的有些无奈:“这是我母后,”
赵念念的母后?那不就是赵国的王后白轻衣,可我怎么听闻那是一位文良贤淑又聪敏高贵的美人呢……
现在看来,传言非但不实,这堂堂的王后竟成傻丫头了吗?
我一面捂着鼻子,一面拨了拨额际的乱发,白轻衣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我的脸上,突然眸色一变,朝我走了几步,微微停顿后竟是直直地扑了过来将我一把抱住,我扯着嘴角稳在原地,美人投怀送抱,君子当坐怀不乱……
余光一扫赵念念,却见她十分慌乱地要过来拉走白轻衣。
脖颈处袭来一阵疼痛感,我顿感不妙,可是为时已晚,若不是我被迫敲晕了她,这厮怕是要咬着我不放。
赵念念知我下的是轻手,并没有责怪什么,竟然还满是抱歉地对我解释:“对不起,我母后她……有时会比较失控。”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白轻衣并不是万华的傻,而是疯了。
我郁闷地捂住伤口,硬装作无谓:“不碍事,我皮厚。”
而后来了几个婢女,在赵念念的吩咐下,将王后送回了寝宫休息。
我则被赵念念叫住,单独两人相处。
彼此无言了良久,她才开口:“你可知道言大夫颈上的长命锁是怎么来的吗?”
嗯?这突然的一问我并不急着回答,而是道:“怎么,你要替你父皇讨去保平安吗?我告诉你,这可不行,那长命锁是言悔的,谁也不能给。”
“真是他的?”
她有些激动,双手合住轻放在胸前。
我仔细一看,那手指纤纤,也是好看。
“嗯,是他的。”
那长命锁,我也不打算再要回来,自然就是言悔的了,再者,我的东西,除了钱以外,也算都是言悔的东西,没差。
赵念念身形微晃,一手扶住了身侧的树干,眼眶竟慢慢地红了。
不是吧,只是不把长命锁给她而已,需要这么委屈的反应吗……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
我也不推脱,忍着喷嚏已有好些时候,繁花之地,不宜久留,还是离开的好。
只是我不曾知,在我离开之后,赵念念便失力地靠在树上,神色茫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题外话】:在火车站很怂地吃泡面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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