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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宁琴摇了摇头,已经掀起帘子,跨步进了屋子。
许慕白站在窗边,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可是现在又脏又皱,整个人醉醺醺的,哪里还有昔年的安城佳公子模样。
地上是七零八落的瓷器和打碎的酒坛子,床上的枕头也跌在地上。
宁琴全当没看见他,自顾脱下披风挂起来,又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发间的珠钗取了下来——省得等下忍不住要刺向许慕白。
“舍得回来了?”
许慕白走过来,站在宁琴身后,看着铜镜中宁琴的眉眼。
宁琴将盘发放下来,拿了梳子刚要梳,手中的梳子却被许慕白夺了过去。
“好你个宁琴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嗯?又去幽会了是不是!”
许慕白将手中的梳子猛地置到地上,梳子就那么摔成了两半。
宁琴看着摔碎的木梳,心里累得慌,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呵!”
许慕白冷笑,忽然一把抓住宁琴的衣领,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看。
“你松手!”
宁琴拉着许慕白的手,“你喝醉了,我吩咐人给你煮醒酒茶。”
许慕白却是扒宁琴的衣服。
“许慕白!”
宁琴使劲儿推开他,自己站起来靠着墙大口喘着气。
论体力宁琴并不能这般轻易推开许慕白,奈何此时的许慕白喝得大醉,脚步都有些虚。
“怎么?我是你的丈夫都不能碰你了?”
许慕白稳了稳身形,又一步步朝着宁棋走过去,将自己左手递到宁琴面前。
“还记得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许慕白左手的手掌内侧有一道刀疤,伤口已经愈合了,却留下了这一道疤痕。
就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着一道合不上的沟壑。
宁琴当然记得许慕白手心的那一道疤痕。
她们大婚的那一日,喜帕上干干净净没有落红。
宁琴呆愣在那里懵懂无措,纵使是性子再刚强的她也终究是慌张地落了泪,她哭着望向许慕白一遍一遍呢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好。”
当时的许慕白就轻轻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割破了自己的手,将血洒在喜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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