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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凭什么这样呢?难道他们就不会有弱小的那一天吗?难道他们就不怕别人也这样对他们吗?你知道吗铁兄,最近我一直在看行雨留给我的书,就是想从书里面知道一个道理,能解解我的疑惑。
但是,我学问还太浅了,没找到道理。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努力学习,我一定要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是什么,我要告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的这个道理是错的!”
岳长卿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说了许多,比之昨天在父母坟前,还要说得多。
因为少年这一次不是只报喜不报忧,而是大部分都是少年心中的一些些不如意、一些些想不通和一些些小感叹。
这是岳长卿十年打铁生涯来所养成的习惯的,每个月月头或初一或初二就会对着老铁条,说一通近来的心底的话。
过惯了苦日子的岳长卿,过早的经受了人伦大丧的少年,太过懂事的一个孩子,哪怕赤子之心不变,哪怕对朋友、亲人再真,有些话、有些心事岳长卿还是喜欢一个人放在心里,不欲与人言。
宁愿对一些死物,比如说这根老铁条,岳长卿能说得毫无忌惮,能说得开怀畅意。
这次,岳长卿说了这么多,看着一直没什么变样的老铁条。
岳长卿也不以为意,他伸出手探进水里,一把将铁条捞起,然后就要扔进火炉里。
但就在这时,手上的铁条突然一颤,只见铁条之上黑乎乎的外皮如同皴裂了一般,一块一块的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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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像瓷器釉皮脱落一样,那裂开的外皮一块块的脱落。
一会儿的功夫,整根铁条上黑乎乎的外皮全都脱落了,露出了里面的模样。
岳长卿将铁条拿在手上,眼睛里尽是疑惑:这是一把剑?
岳长卿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手上的这一把长达三尺的铁条此刻再无黝黑的外皮,反而有些像剑又不像剑。
只见它有一般长剑的剑茎和剑身,但是没有剑首。
至于因为没有剑首,为何能分出剑茎和剑身,则是因为去了外皮可以清晰的看到剑身上面的纹路和剑茎是不一样的。
剑茎和剑身长度不一,但是宽、厚相同。
剑身之上没有剑脊、剑从,也没有剑锋、剑锷,甚至剑尖部分都是平口。
岳长卿挥舞了下,发现没任何异样,就跟拿着一根铁条一样。
岳长卿看着这剑身上古朴的纹路,心下疑惑更深了:难道我打了十年,就打出了这么个东西?
正疑惑着,突然,岳长卿眼前的景色一边,只见那些纹路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在剑身之上游动排列,然后组成了一列小字。
岳长卿瞪大了眼睛,这一句话他不止在书上看过,也在先生的口中、行雨的念叨中听过,这句话正是: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少年看着这一排字怔怔出神,很是惊奇这些纹路怎么会组成了这么一句话。
突然,这一排字又是一动,便如水波一般散开,那些字全都变成了原先的纹路。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句“士不可以不弘毅”
最后的毅字却是金光闪闪的显露出来,然后消失在剑身与剑茎交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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