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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义赞了下吴公礼,问道,“那跟咱们没多大关系啊,你去吗?”
吴公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去,肯定要去啊,这是给表叔撑场面的事,咱们做晚辈的不去不太好。
而且因为聚丰隆银号的事情,前些日子我跟表叔闹得还有些不愉快,借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弥补一番。”
“你不说我还忘了!
这狗日的聚丰隆,这段时间可坑死老子我了。”
吴公义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皱着眉头道:“得,你去我也去,正好我跟表叔告个状。
公钱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到了年关如果完成不了朝廷派下来的固定任务,县衙也有责任。
表叔身为清源县令,肯定不能不闻不问。”
吴公礼心里对聚丰隆也是恨得牙根痒痒,点头称道:“好,赴宴之时,聚丰隆银号的曹天焦那老王八蛋也肯定在场,到时候我非让这老王八蛋好看!
堂兄你瞧,你都进来多大会儿了?我这钱庄愣是连个客人都没有,现如今都他妈跑聚丰隆去了!”
“好!
就这么定了!”
……
……
聚丰隆钱庄。
曹天焦正笑意盈盈地将一位客人送到银号外。
回到店里,他志得意满的抻了抻懒腰,掩不住喜色地对正低头扫地的一名伙计说道:“去,给东家我弄碗茶汤来解解渴,跟人谈了一上午买卖,嘴巴都快干出鸟来了。”
瞧这架势,应该是刚刚又谈拢了一笔借贷的买卖。
伙计刚走,曹月婵便聘聘婷婷地从楼上下来,望着曹天焦问道:“爹,早上胡县令是不是派人送来一封请帖?”
“嗯啊,是有这事儿。”
曹天焦走到柜前,透过柜窗冲里头的伙计伸手道:“将早上县衙那封请帖拿来给大小姐看。”
随后他将请帖转递给曹月婵,笑道:“婵儿啊,赴宴这差事就由爹爹去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总干些抛头露面的事儿,影响不好!”
曹月婵接过请帖,没好气地瞪了曹天焦一眼,略有揶揄地说道:“您老人家真是疼女儿,这时候想到我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了?想当初是谁让我打理酒坊的?是谁整天不务正业,让他的女儿去四处催讨账款的?”
曹天焦闻言,嘿嘿地讪笑了两声,显然,他那点小心思又被聪明机灵的女儿给看穿了。
很明显,他就是想趁着最近聚丰隆银号生意红火的劲儿,去县衙赴宴时当着一众商贾的面出出风头,好让大家伙知道他曹天焦也是个能人。
等着曹月婵将请帖看完,忽地,面色极其郑重地说道:“爹,这宴席你不能去!”
曹天焦顿时不乐:“我凭啥不能去?名义上,我还是聚丰隆的东家!
我就要去!”
“唉,女儿不是那个意思。”
曹月婵连连摇头道:“不仅您不能去,女儿也不能去!
咱们曹家谁也不许去!”
“啊?”
曹天焦有些不明白了。
紧接着,曹月婵又道:“咱们曹家不仅不能去赴宴,而且银号必须现在关门,伙计们现在就开始放假。
同时,将银号里所有的银钱统统转移。
一个铜板都不要留在银号柜上!”
“昂?婵儿,这是为啥啊?到底是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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