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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是没动,他的心事何人知?
如果能和眼前人在一起,他不要什么鸡腿,宁可一辈子再不吃鸡。
“阿霓!”
他忽然转过身来,一个用力太猛,和凑近的她来个四眼相对,距离近得只有寸许。
阿霓眨眨眼睛,红晕蹴飞双颊,猛地向后退坐椅子上。
她把眼睛转向窗外,不安地把了把自己的头发。
一直以来,她都把嘉禾当做弟弟、当做朋友。
而现在,她才意识到嘉禾也像博彦一样是一个充满魅力的成年男子,他也有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他看着她羞涩的表情,心潮澎湃起伏。
动心是两个人相对的感应,虽然只有短短一霎那,她也极力想要掩饰过去。
旦他也欣慰,对于他的感情,她不是无动于衷。
两人长久的沉默着,房间中的空气也变得稀薄。
闷来很久,嘉禾突然说道:“阿霓,我想离开松岛。”
“是回上海吗?”
他摇头,“不单单是去上海。
我想彻底离开。”
“还回来吗?"
阿霓着急地问。
他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心底的话:“如果可能……我想带走母亲和云澈。
我想带他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最好连姓氏也改掉。”
“云澈的事你也晓得?”
阿霓惊叫,再想想肖容心看云澈时悲戚的眼神,藏都藏不住的关心,忧心忡忡地问道:“云澈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是母亲自己。”
果然不错。
嘉禾狠狠捶打一下床板,愤然地说:“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怎么能从母亲身边夺走云澈?夺走云澈不够,他又夺走宜鸢!
让我们骨肉分离,四分五裂!”
云澈这件事如果是真的确实无理,阿霓也不好为家翁和家姑开脱。
可宜鸢的事情,就怨不得家翁。
如果袁克栋看中的是长房三姐妹中的任何一个,家翁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女人嫁过去。
“家翁毕竟是你的父亲,他也许也有不得已的情由——"
“他根本没有情由,他就是自私!
母亲跟着他受尽委屈,我身为儿子眼见她受苦,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过。
从小我就告诉自己要努力、要争气。
可不管我多努力,成绩多好,他喜欢看重的永远只有博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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