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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便到。”
猛然听见木朵那最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来,回来报信的匈奴骑兵不禁喜出望外:
“太好了!
多谢右骨都侯大人!
我这就赶回去告诉我们且渠和族人们!”
可还没等其拨转马头、赶回去报告这个足以拯救全族的喜讯,谁知,木朵那却又用低沉的声音接着补充道:
“同时也告诉你们且渠和族人,若是战斗彻底结束前有任何人胆敢擅自撤退一步,辱没我军军威。
就休怪我,手中的弓箭无情——!”
报信的匈奴骑兵看着一脸严肃的木朵那,素闻其箭法绝伦,在大漠射雕者中都难有对手,方才发起冲锋前全军人马更是亲眼一睹其神技。
看这眼前的架势和说话的语气,木朵那最后的这句话,也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在又瞄了一眼木朵那手中正暗暗摩挲着的那柄据说乃是单于钦赐的弯弓后,这名回来求援报信的匈奴,不禁后心一阵发凉,刚刚出了一身热汗的身上,顿时又被冷汗浸湿了。
。
。
而后,这冷汗直冒的匈奴骑兵便赶忙头也不回地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坡下正处于激战中的族人们一路冲了回去。
。
。
“哥,你刚刚开始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看他都没话说了。
可,最后又为何要答应去救他们啊。
。
。
?”
说话的,乃是木朵那的弟弟阿朴扎,也正是他刚刚厉声呵斥了那名回来报信的匈奴骑兵。
而其此时的语气中,阿朴扎似乎对其兄长最初的讥讽之词甚是赞同,但是对后来答应救兵之事,却是充满了不解,禁不住一阵埋怨道:
“要我说,坡下的那个且渠和那左骨都侯脱塔拉同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尤其是那个脱塔拉,仗着血缘上和单于家族沾着点儿边,就时常以单于子弟的血脉自居,又凭着他是左骨都侯,比兄长你稍稍高了那么一点儿,这一路上对咱们有过好脸色吗?!
咱们明明是大老远从漠北赶来助其抵御汉军进攻的,这千里迢迢的辛苦,还不是都为了帮他保住在白山的这些部族和地盘吗?!
脱塔拉却倒好,非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仗着高了半级,不断地颐指气使,甚至连咱们自己带来的嫡系人马的吃穿用度,这些小事儿上还要不停地讨价还价。
这也是一个堂堂骨都侯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有现在坡下那个且渠,想起来我就别提多生气了。
简直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小小的且渠,就因为是那脱塔拉的外甥,就敢蹬鼻子上脸,一路上话里话外讥讽咱们去年与出塞的耿秉所部交锋时避而不战,就差没挑明了说咱们是没卵蛋的骟羊了!
他娘的,去年的避而不战,那可是单于的命令!
他有本事,怎么不敢去讥讽单于?!
这次脱塔拉把这小子派到咱们这路来,名为向导,实际就是来和咱们自己带来的嫡系人马抢功的!
出战前夸下海口、大言不惭也就罢了,到了节骨眼上,结果就这德性,真他娘的给咱匈奴人丢人现眼!
不过,话说兄长你这招也真高明,明着是把抢功的好事儿给了那个桀骜不驯的且渠,同时也卖了脱塔拉那家伙一个面子,实际上咱们的人反而更可以在其两败俱伤后,坐守渔人之利了!
哈哈,这下让他们知道去年我们对阵的汉军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了吧?!
还吹牛什么他的人马能以一敌十,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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