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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死水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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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而陈青洲的每天都会打来一通,打的都是阮舒的手机,傅令元一次都不接。

    至于蓝沁……

    自从那天她吸、毒滥、交的视频曝光在网络上之后,她便没有再在众人面前露过面,连警察想要召唤她去局里问话,都没有办法。外界只当作她是自己躲起来了,并不知道她的真正去处。

    但她并未从公众面前消失。每天都会冒出不同的匿名在网络上爆料,全都自称和蓝沁睡过,爆的全是蓝沁的高清私蜜丰色照和录像。

    傅令元心里清楚,这些恐怕都是新拍的。都是蓝沁落入陆少骢手中之后每天被变着花样玩她的记录。

    不过没有人关心这个。没有人关心她是真的自己躲起来的还是遇害了。大家的重点全部在于这场剧烈酝酿的谈资里。昔日的全民女神形象荡然无存,一夜之间沦为网友们亵玩的对象,利用她的视频和照片,加工为进一步下、流猥琐的内容。

    从来没有过如此恶劣性质的色、、情传播事件,甚至出动了警察采取强制措施,“蓝沁”这个名字都成了搜索禁词。

    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甚至有人猜测她是不是受不了压力自己找了个地方悄悄自杀了,无数的网友便在底下跟帖,嘲笑蓝沁就算自杀,也肯定会选择嗑了药之后快乐地死在男人的胯下。

    不过即便她死了,那些视频,那些照片,也已经被有心人下载保存。

    关掉网页,傅令元双手交握在一起,抵在额头上,闭上眼睛。

    期间他考虑过,要不要让栗青在网络上帮忙遏制住情况,最终还是作罢。

    赵十三则汇报过,焦洋在找蓝沁,甚至找到别墅来了,但因为没有搜查令,所以进不去。

    而焦洋的这个举动,令陆少骢更加信服蓝沁是内鬼,更加使劲地折磨她。

    傅令元相信,这么多天,蓝沁不可能找不到半点的机会了结她自己结束痛苦。

    但她竟然还活着。她还是活着。甚至连半点儿她有意自残的消息都没有听说。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她在等他。她在等他出现……

    耳畔是格格铜铃般的笑声。傅令元捺下思绪,抬头,看见格格在给阿树和阿上喂食,两只猫吃完后意犹未尽,直舔她的手掌心,痒得她咯咯咯地笑。

    一旁,阮舒坐在轮椅里,穿着他特意给她买的最新款的连衣裙,浅绿色的,有小碎花。

    燥热的夕阳被屋顶切割了一半,划了道阴暗线,光与暗的分界线恰好落在她的身上。阳光笼罩在她光洁额头前的绒发上,金灿灿的。

    她整个人则悄无声息的,安安静静的,无情无绪的,好像无论周边如何热闹,都与她毫无瓜葛。

    傅令元沉默地看着她,眼神笔直而柔软,像一口深深的井,又像他身后渐黑的夜,少顷,眸底转瞬即逝一抹沉痛。

    突然的,阿树毫无征兆地往阮舒的膝盖上跳。一开始没有完全跳成功,爪子搭在她的膝头,半个身体垂着,因此十分明显地看到她的裙摆被阿树拉扯。

    格格连忙过去抱猫咪:“阿树你真不乖。快松手。我知道你一定也觉得阮姐姐很漂亮,可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但是阿树的爪子勾进了阮舒裙摆的布料里,一时之间分不开。

    傅令元折了眉,过去帮忙——他深知她不喜欢小动物的。

    猫爪子勾到了线。他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分开猫爪和裙摆。

    格格这才得以抱走阿树到一旁教训。

    傅令元压了压被拉出来的线头,合计着给她重新买一条。又翻开她的膝盖,却是发现连里面的丝袜都被勾到了。

    他眉头不禁折更深,担心猫爪是不是也划到她的皮肤里去了。

    “疼么?”他抬眼问。

    阮舒自然没有回答他。不过她低垂着眼帘,视线也正落在她自己的膝盖,眼神清淡,未透露情绪。

    傅令元不再问,当即将她从轮椅里抱起,回了房间,月兑了她的丝袜,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被抓伤,他才放下心。

    抿直的唇线不由缓下来。他冲她笑笑,摸了摸她的额头,摸下了一把细碎的汗珠,就势便道:“我带你去洗澡。”

    阮舒坐在床上,不做任何表示。

    傅令元习以为常,剥、、掉她身上的剩余衣物,抱起她去浴室的时候,手掌贴在她的后背摸到了她的脊骨,如同摸一串会滚动的珠子。

    每天都往洗澡水里加草药的效果很好,她的那些皮外伤这么些天已经该结痂的结痂,该消褪的消褪。除却手腕的勒伤和皮带抽痕的浅印,其余基本已恢复过去的柔滑,而且更加光洁白皙。

    他用浴巾擦干她的身体,然后照例给她的不同伤口擦不同的药。

    象牙白流线,雪山绵延,点两粒朱砂,似含苞红梅,往下丛林幽深,花瓣红嫩。

    每天给她擦药期间,发现她的伤在一点点的愈合,他会有一点忘形,高兴她在渐渐恢复。

    然而擦完药后,一触回她的眼睛,他的那一丁点儿高兴立刻荡然无存。

    明明没有任何的情绪,却携了最大的杀伤力,牢牢地揪扯他的心。

    今天给她擦完药,他没有马上坐直腰板,伏在她的身体上方。

    他记起阿树跳到她的膝盖上去她落下的目光。那是有波动。

    他和她对视,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希望要探进她的心里,希望知道她把自己锁了这么多天,一句话都不说,究竟是在想什么。

    可他看到的只有一汪疑似死水的存在。

    “阮阮……”傅令元低低地唤。

    漆黑的眼珠盯着彼此,相互呼吸声尽可闻。

    他拢着她,轻抚她的面庞,旋即拿自己的脸颊蹭她的脸颊,拿自己的鼻子蹭蹭她的眉毛,她的眼睫,她的鼻尖。

    “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太轻了,轻得根本无法表达他的真正情绪,而他又再找不出其他准确的言语。这么多天了,一个合适的表达都想不到。

    描摹着她的唇线,傅令元睇一眼她的神色,谨慎而小心地亲吻上她的嘴唇。

    这和喂她吃饭时不一样。

    他在单纯地吻她。

    七、八天了,直至今天,他才敢这样试探。

    不过也只是贴上而已,并未妄动——他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心理底线。

    但凡记起她曾经的厌性症,他便心生恐惧,连一个完整的吻都不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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